两侧台阶,人影绰绰,再加上闻风而动的现场安保。
几千平的广场,已经没有了先前那副肃穆,庄严的气氛,取而代之的是紧张,躁动,剑拔弩张。
这,诡异的环境。
让原本毫不相干的人都感觉到了危险与不安。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公孙家为何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强行拦截两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人。
他们只明白,公孙家很不欢迎这两个人的不请自来,并且不打算轻易放走他们。
“这个穿着风衣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公孙家看到他居然这么剑拔弩张?”
“唉呀,这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是公孙远洋的葬礼,想必公孙家也不愿意闹太大吧?否则,公孙思南要疯的。”
贵为本土一霸。
若是给儿子送终这样庄重的场合,被人搅和了,坏了亡者的葬礼事小,但公孙家的颜面,将会一落千丈。
这对极重门风的世家豪族而言,是一种羞辱和亵渎。
哗哗哗!
现场的安保人员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几乎以凌天和袁有道为中心,四面八方皆是公孙家的人。这些安保人员不但将他们团团围住,甚至已经抽出了电棍,严阵以待,只等着一声命令就要蜂拥而上了。
“怎么?貌似这里并不欢迎我啊?”
凌天终于在台阶上止步了,与公孙思南相距不过数十米。
他拍了拍肩上的灰尘,明知故问。
齐穆瓷站在公孙思南左肩处,望着那张年轻却锋芒毕露的脸,眼神很是复杂。
这个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啊。
杀了公孙远洋就算了,今天,还敢在他的葬礼上作为凶手不请自来,主动参加公孙公子的头七。
这,是完全没有把公孙家,把名震四方的公孙思南放在眼里!
公孙思南刚刚还和她交代过,将采取雷霆手段,直接抹杀了这个家伙。
今天,他到是自己主动现身了,岂不要自投罗网?
“公孙先生?怎么办?”
齐穆瓷小声的询问公孙思南被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令人意外的是,公孙思南很是冷静,他摆了个眼神,示意自己的助理,“远洋的葬礼是最重要的,这种宵小之辈,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但绝不是现在。所以,立马请他滚蛋!”
言外之意,他今天可以不追究。
毕竟,现场来的嘉宾太多,大动干戈,将会影响接下来的仪式。
反正今天见到了正主。
过段时间,再抹杀了这个姓凌的小杂碎也不迟。
“明白。”
助理拉直西装,大步流星的走向凌天所在的位置。
岂料,刚走几步。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便主动站了出来,直接堵在了凌天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秦川?”
“这胖子,还真挺会察言观色,讨人欢心。”
现场围观人群暗暗发出一阵嘲讽声。
本名秦川的男人,听到了议论声也丝毫不在意。反正他一直信奉富贵险中求,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形势下,正是向公孙思南公孙家主溜须拍马的好机会,平时他连跟公孙思南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今天这么好的机遇,他岂会眼睁睁的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