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思南被吓得哆嗦着手,拿出手机,但却没有信号。通讯也被截断了?
“你儿子,昨天晚上过世了。”沈廖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几个字,公孙思南如同遭了雷劈一样,脸色苍白,四肢发软,精神萎靡,踉踉跄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公孙远志没了?他仅剩的小儿子,公孙家的独苗,几个月前痛下心送到国外的小儿子,没了?
耿昭,齐穆瓷,沈廖,还有其他的十几位武协成员,都看出来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气氛不大对劲,尤其是看到公孙思南那个死了妈一样的痛苦表情,谁还敢贸然开口?
但是,这沉默,被一辆商务车的造访打破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齐穆瓷看到那个人,就像是看到了来跟她索命的阎王爷,战战兢兢挪动着小碎步,挪到了公孙思南身后。
凌天走进来,取下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看了一眼厅内的人,说道:“哎呦,五个集齐了三个?真好,可以少跑两家了。”
公孙思南,齐穆瓷和沈廖三个人,看到凌天之后忍不住打起了寒颤,不敢抬头直视凌天。
相反,耿昭倒是目不转睛,上下打量起了凌天。然后,他开口说道:“你就是那个出言不逊,让武协滚远一点的肖姓小贼?”
“是我让你们滚远一点的。”凌天从容不迫地走进院子里,说道:“有何指教?”
耿昭周身散发着怒气。他是武协的长老之一,身戴紫金勋章,平日里,谁见了他都是畏惧加敬仰,恨不得跪舔,但今天这个小贼,居然这么吊儿郎当,以这么轻薄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年轻人,跟长辈交流,最起码要懂礼貌把?”耿昭微微眯起眼睛,斜眼看着凌天,皮笑肉不笑地好言相劝道。
但凌天直接无视他。
凌天掌心抬起,站在他身后的袁有道,捧过来三套白色的孝服,走到凌天身边。然后凌天对着三人吩咐道:“明天上午九点,三位,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吧?这孝服,我已经提前帮你们准备好了,也算是我亲力亲为了。”
披麻戴孝,抬棺…公孙思南强忍住自己的怒气,深呼吸几次,但是内心还在强烈挣扎。他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年纪了,居然被逼着要去给一个亡故多年的晚辈抬棺?这不就是公开处刑,千刀万剐吗?
“混账东西,老夫在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我?!”耿昭头一次这么被人无视,肺都要气炸了。
“我乃…”耿昭打算介绍一下自己,好震慑凌天,结果,刚开口两个字,就被人打断了。
凌天毫不客气地说道:“乃什么乃?老东西,你要是再说半个字的废话,你信不信我凌某把你打成筛子?”
耿昭怒气值再次增加。而剩下来的人也都惊呆了。场内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的武协成员,当场就火冒三丈了,这家伙,刚才再让耿昭耿大长老闭嘴吗?还称呼耿长老为老东西?这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