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过。
虽说是一个老牌城区,完全没有现如今任何一个城区的规模之大,亦或是富丽堂皇。
但其街道上也理应有着不错的人流才对,尤其今日造访又是正值仿古游玩之日,更是应该人山人海,摩肩继踵,可现如今,这样一条有着非凡意义的城区,却稀稀疏疏的走过寥寥几人
凌天同孟念秋转入商业街时,这才悄然察觉,周边的所有门户,包括商店,都紧锁大门,不敢开张。
明亮的且隐隐中显得苍白的路灯,明晃晃的照耀着街道,可抬头望去,瞧见的不是一派祥和的景象,而是死气沉沉的。
幽幽冷冷的羽然。
时不时吹卷来几张褶皱的报刊,以及单薄的广告单。
这仿佛就像是讲一张张罪行通令证,给交付于了囚犯的手中,颤抖着,又将这通令狠狠摔下。
世态炎凉,却也不该如此,要不是凌天陪伴在一旁,就算是大好的晴天,孟念秋也难以再迈出半步。这个城区里实在是太可怕了。
又走了一段距离。
这石家的石碣上,赫然坐着一名曼妙的少女,墨色的长发,此时却被拨弄的有些散乱,眼角的泪珠似乎是刚哭过。
双眼目似死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紧缩在一起的双手,让人光是这么瞧着,都难免生出几分怜惜来,但也难以猜出她究竟在做什么。直到凌天两人更进一步了,她这才淡淡的用余光扫视了一番他们。
似乎是在觉得并无大碍后,她也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而是视两人为空气般看着眼前的景物,一动不动。
但或许又是想起来了什么,少女摇了摇头,悄然问着,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给人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你们是来参加爷爷的丧礼的?”
淡淡瞥了瞥在她一旁的古宅,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他们没有继续往古宅里走。
他选择了同孟念秋坐在这位少女的一旁。
“小姑娘是叫什么啊。”孟念秋率先问道。
“……我叫青衣来着。”
“石青衣,不错的名字。”
凌天淡淡的评价着,眸子中露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神情回忆着,想来这个石青衣就是,他石老生前恋恋不忘的好孙女了吧?
“你看头发都乱了,要不姐姐帮你梳理一下怎么样?”孟念秋笑嘻嘻的问着,如今石青衣因为石老的逝世而难过,那么她想让少女能够开心起来,而将头发梳理好自然不失为一种可靠的方法。
没有答复,但却也是默默地赞同了。
凌天看了看远处,那里是他们刚刚来的方向。
一左一右,全数算下来,有着五个人。
不紧不慢的,一个个脸上挂着惬意的表情,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附近正在举办丧礼。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妇人,妇人一身华丽的衣着,在其手中还领着一个一眼就让人生不起好感的少年。
这两人身上身下,一套算起来可谓是花了千金万两儿打造,怎么看怎么有贵气,可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这两人还没有成佛呢,就开始装佛了。尤其是妇人那一手脚踏青云,看起来云里雾里的,让人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