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先生的事。”
叶柳本不愿为阮云笙传话,可他心知阮先生对于祁屿澈有多重要。
倘若他敢隐瞒,未来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祁屿澈看了眼病房内情形,江言心小小的身体埋在被褥之间,每一次抽搐,都犹如在他的心头割肉:“你直接问她,什么事?如果不愿意说,就随她。”
眼下,没有任何事比江言心更重要。
她不仅身体需要照顾,更需要家人的陪伴与守护。
不然,江言心一定会活在无尽自责当中……
叶柳迟疑了一瞬,硬着头皮:“祁总,您知道的,阮小姐最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她说了,如果您不来……她就带着这个秘密进到土里,毕竟事关阮先生。”
祁屿澈眉梢凝成川字,深呼口气:“叫几个安保和护工过来,陪着言心。”
阮云笙那边,他得去一趟。
不仅仅是为了她哥,更是要为江言心讨回一个代价!
孩子,不能白白流失。
祁屿澈等到护工出现,才交班离开。
江言心还是不愿意与任何人言语,哪怕祁屿澈都拿她无可奈何。
他只能加快速度,赶回到江言心身边。
江言心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一双杏眼肿成了核桃,浑身的疲软感几乎快将她尽数吞噬。
是她。
她太没用,不单单是害了自己,更害了那个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睁眼看看世界的孩子。
自责过后,江言心心头涌起了无尽恨意。
她一定会要让阮云笙付出代价!
但一定要先过祁屿澈那关,倘若他不发话……没有人能动阮云笙。
江言心紧紧抿着唇角,那是他们共同的血肉,她相信,祁屿澈应该不会偏心至此。
哪怕再多恩情,也顶不上阮云笙如此消耗!
“祁屿澈……”
江言心喉咙冒烟,声音轻弱而又细微。
应答她的,是匆促推门声。
进来的人不是祁屿澈。
走在后头的江揽月,眼底是数不清的幸灾乐祸,可她却不得不装成副关切模样:“姐姐,屿澈他有公务处理,这会儿先出去了。临走之前,他嘱咐过了……让我和妈妈照顾好你。”
其实不然。
祁屿澈的人盯得很紧,江揽月与陈霞甚至是在护工交班的档口,才找到机会偷溜进来。
一瞧见她们,江言心警铃大作:“你们来干嘛?”
小产过后的身体虚弱,江言心甚至连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好歹是陈霞亲生,看到她虚弱模样,陈霞的眼底划过心疼:“你看看你,非要把自己糟践成这个样子。我和你妹妹来,就是想要伺候你的小月子,你难道还不领情?”
江揽月会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