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湛比祁先骏沉不下气,他蓦然拔高音调:“凭什么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好东西都是属于小叔你的?甚至就连我最爱的女人,都被你强行抢走成为了你的妻子!祁屿澈,你难道就不会羞愧吗?”
祁屿澈凝眸深思。
他不懂,江言心当初究竟瞎了哪只眼,会看上祁文湛?
“抢走?”他声音寒冽,字音如重石强压在祁文湛肩头,让他一度难以呼吸。
“祁文湛,你从前对言心做的桩桩件件,是一定要让我细数出来给你听吗?现在,你倒好意思来我面前大言不惭。”
祁屿澈一面为老爷子平心顺气,一面勾唇讥讽。
祁文湛的脸登时阴沉如墨。
他说不出口!
谢时宜的事,他不知被老爷子提面训斥过多少回,如今只能屏气怒吼:“无论如何,是我先遇上言心的!”
“那还真和你没干系。”
祁屿澈眼前再次浮现,那年异国他乡,江言心的守候照料。
从那一天起,她的面容就深深映入祁屿澈脑海,从未有一刻忘却过。
如果比相遇时间,祁文湛没有任何竞争力。
他和江言心的感情起始,从来都是场错误。
他从来没将祁文湛放在眼底过,:“如果我是你,眼下关头定不会贸然提及言心,因为你根本不配。”
随话语落下,叶柳已经带人进来。
一水的黑色制服,是祁屿澈培养了多年的势力。
不由分说,祁文湛父子的手已经被死死锁在了身后。
祁先骏不甘:“祁屿澈,我好歹也是你大哥,长兄如父,你难道就是这么对你的亲哥吗?你这般行为倘若传扬出去,你的名声不要了!”
名声?
祁屿澈冷笑,他从来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而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时间与这对父子过多纠缠。
江言心执着回了江家,那边必然也是场恶战不休。
他不会让心尖的人,受他人欺辱。
“你不孝在先,连老爷子都敢气病,跟我谈孝道?爸应该也没有想过,自己好心收养,会养出个白眼狼。”
收养?
祁先骏不可置信,甚至停顿了挣扎动作。
祁成弘几近昏迷的意识也蓦然清醒,他打结的舌头突然捋直了:“屿澈,别说。”
这是祁家最大秘密,他一度想要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板里。
毕竟,祁先骏也是他一手带大,如果说全然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哪怕已经失望至极,但祁成弘依旧还存着最后一丝涟漪:“屿澈!”
老人苦苦挣扎,让祁屿澈眼里有片刻松动。
祁先骏率先忍不住了:“为什么不说?你们究竟瞒了我多少?我明明就是父亲你的亲儿子!”
他陷入癫狂,甚至挣开了黑衣人的束缚,大步试图冲到老爷子面前:“你说,我是不是?”
不等祁先骏靠近,祁屿澈高大身影就将他格挡回去。
没有人回应祁先骏此刻的疯魔。
答案,祁先骏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