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江言心当众下了面子,还是在江揽月的面前,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江言心,你还真是好得很。看来,我如果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众目睽睽,男人力气很大。
他只是稍一使劲,就让江言心全然没有反抗之力,硬生生被压弯了脊梁骨。
膝盖被踢得一软。
江言心挣扎着,却被江商禹逼迫拖着来到了江揽月面前:“道歉,能听得懂人话吗?”
“二哥,这样对姐姐会不会太过分了?她毕竟还是祁夫人。”江揽月眼里闪着兴奋。
她最爱看的,就是骄傲如江言心却不得不在她的面前弯下脊梁。
江揽月当然知道,眼下哪怕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假意地劝说只会更加火上浇油。
“道不道歉我并不在意,二哥,你还是别动姐姐了,我不想未来屿澈会牵连恨你。”
“恨我?只要江言心她还姓江,就该遵守江家的规矩,手足相残就该吃教训!”
好大一顶帽子!
江言心都快被气笑了:“如果不是你们一味贪图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还率先动手,我会反击?江二少,你好像忘了,当时断绝亲缘关系的合同,是你首先代表全家跟我签下的。”
江家和她之间,从来都是他们率先舍弃了她。
她又凭什么还与他们念及亲情伦理?
江和辰迈步,冷冽脸上带着不赞同:“言心,你怎么能说这么不懂事的话?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我们兄妹间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赶快道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一如既往和稀泥。
可江家上下,从来没有任何人试图站队过江言心。
江和辰会出来说话,也纯粹是不想将与祁屿澈的未来关系闹得太僵。
江商禹没他那么多城府深沉:“道歉要是管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江言心行事恶劣,就该家法处置,还有她刚刚推揽月那一下……把股权转让书签了,当医药费!”
够狮子大开口的!
偏偏,无论陈霞还是江和辰都满脸赞同。
江家兄弟,只有在谋求算计江言心的时候,才会出奇达成一致。
他们从来没有顾及过,她刚刚死里逃生,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江言心都快气笑了,哪怕被逼着受下一截,她仍旧没放弃过抵抗挣扎,傲骨更从未折过。
“她是伤筋动骨还是脑子被那一下摔得缺了神经?要付这么贵的医药费?”我早说过,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必分毫不让,你们谁都别想把主意打到这身上!”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生生掀开了江商禹的禁锢,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江家虽然逐步走向没落,但为了撑起体面,家中保安佣人规模尚且一个不少。
还没走出几步,下人就将江言心的去路拦得严严实实。
“江言心,如果你稍微识趣一点,就应该知道我并非在和你商量,而是单方面通知,倘若你不答应,我有一万种办法治你。”
江商禹冷冽如附骨蛆虫,直让江言心身后生凉。
他并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