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友……”
孟夫人平时对孟松友的态度冷淡,如今盈盈眼泪一挂,他的心登时就软成了一滩春水。
“幸好你回来得及时,不然我就算要被这群晚辈欺负死,都没有地方能够替自己申冤。为什么人人都觉得我一定会害月娇?分别这么多年的亲女儿,我每天都在想着她,我疼她都还来不及啊!”
一声声嘟囔,瞬间让孟松友眼神温柔。
他拍着孟夫人香肩低声安慰。
江言心被迫看了一出中年爱情狗血偶像剧,只觉得眼睛疼。
孟松友再面对他们时,显然没了对孟夫人的那份耐心:“都给我滚出去!”
哪怕祁屿澈在,他也顾不着了。
疼了多年的妻子,就是孟松友的命根。
好不容易才将夫人找回来,他绝对不会容忍任何原因将人从他的身边带走。
孟夫人没有实权。
但孟松友不一样。
他不仅仅是海大校长,名下还有很多产业,与祁氏深度合作。
如果真的闹起来,江言心怕祁屿澈面上不好看。
她唇角微扬,组织言辞。
而张泽铭已经迈出一步,俨然是副不肯退让的架势。
“一个小民警就刚将主意打到我女儿的头上,小子,你一步登天的野心不要太明显了。”
张泽铭眉头微皱:“我不允许你污蔑我对月娇姐的感情。”
和孟月娇认识的时候,他可根本不知道对方家世背景!
凭什么说他居心不良?
三人中,唯一能够与孟松友说上话的人只有祁屿澈。
他的面子,孟松友不能不给:“孟先生,借一步说话?”
祁屿澈本不想多管别人家家事。
可既然是江言心的朋友。
她想救人,他必然不能置之不理!
孟松友和祁屿澈比肩走向茶室,厚重木门将外界一切纷扰挡住。
“孟先生,在我心里你挺聪明的,那你应该能够看得懂令妻的真实心思,只能说,在你的心里,孟小姐不如夫人来得重要?”
孟松友被戳到心思,眸光未定:“儿女婚事、父母之言,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凭什么月娇不行?祁总,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我们这样的门第,又有谁能够真的事事遂意?”
孟松友依然不肯松口。
祁屿澈料到结果,只是低低一声笑:“看来孟先生是真的不知道,你刚刚在门外呵斥的那个小民警是什么来头?”
所有接触到江言心身边的人,祁屿澈都至少要保证他们底细干净。
这一查,不得了。
孟松友听祁屿澈说完后,心猛然一颤:“你说得是真的?”
“孟先生,你刚说我们婚事不自由。那如果是又能让女儿得偿所愿,又能让孟家从此更上一层楼呢?”
祁屿澈似笑非笑着,寒霜不减:“你就孟小姐这么一个女儿,你该不会指望着未来将她得罪死了,让那个继女为你养老送终吧?”
都是生意人,当然知道怎么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孟夫人死活没想到,孟松友只是从茶室出来,态度就能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松友!”孟夫人咬紧牙:“和徐家那边都商定好了,甚至就连聘礼都收下,徐家和江家不一样……如果真的得罪了他们,我们也讨不到好。而且这样闹了一出之后,月娇和这小子吹了,谁还敢娶我们女儿?”
孟松友眉眼浮动。
最终,他也只是低低呵了一声:“什么都别说了,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