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还要把鸡胸给自己,连忙摆手:“我够了!我可好养了!”
沈鹤默然红脸,姜娇儿啃完肉,猛的回头:“沈鹤,你只搭了一个帐篷啊!”
“咳咳!”
他差点被自己噎死,原本和姜娇儿独处,就叫他心头飘飘然,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如今猛地回神,也是才想到,自己只搭了一个月帐篷。
对面的女人嘴角翘起来:“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吗?我看你现在就想跟我拜天地!”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没考虑到这个,他当时在想什么?
哦,好像是在想,晚上他要保护云翠,这样帐篷搭在大树边,她在里面就没什么危险了。
至于男女之别,当时真没意识到。
可是,他自问不是那种人!
沈鹤的头都抬不起来了:“你误会了,晚上我在外面守夜。”
姜娇儿“哦”一声,分明是不信。
沈鹤不去看她,却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猛的抬头,他吐出一口气:“你要是想拜天地,也可以,总之,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啊?”姜娇儿差点跳起来,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沈鹤吗?
“别别,这地方太简陋了!我睡了你守夜吧。”说着,她赶紧钻进帐篷。
外头的沈鹤终于放松紧握的拳头。
呼——好险扳回一局。
此时,烧了一夜的王根生醒了过来,他眼里的怨毒几乎能凝成实质。
看护他的是胡头村村长的儿子胡南,挣扎着坐起身,王根生给了对方一两银子。
“帮我把这个带到衙门,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他拿出的是一封信,胡南接过信,拿过钱就跑去了县里。
那边的陈县令正等着送上来的美人,刚才回来的捕头和他说过了。
那个美人一点不像村姑,倒像公主!
公主不公主的不知道,这地方的人哪见过什么女人呢。
但肯定比他后院的老妻,和那一群年轻时也没几分颜色的妾漂亮。
这样的女人,他还没玩过呢。
那捕头回来,说起那女人就口水直流的模样,真叫人期待啊。
只不过,美人没等到,等来了一个拿着信的半大小子。
不等陈县令感慨一个深山里的猎户竟然认字,因为当他看到里面写的几句话,立刻就怒了。
那美人居然和野男人跑了!
美人是他的!一个小小刁民,居然敢和他抢人,不知所谓!
陈县令气得整张脸都在抖动:“来人啊!”
衙门里很少听见陈县令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平日里哪怕那些富商来送钱,他也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毕竟在这个地方待着,人都麻木了。
那声音里还隐藏着愤怒,众人不敢怠慢,立刻来到前堂。
陈县令看向那天的捕头:“你说,为何失职!不是叫你把人带回来?”
捕头有口难言,明明是你和王根生没谈妥,如何又与我有关系了呢!
他跪下:“回大人的话,那厮太可恶,我等一时不察,让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