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听从太子殿下这种荒诞的命令。
如果太子真的看上了某人,可以考完后争取啊,作为主考的蔡侍郎可是座师啊,他可以用这个身份去帮太子笼络。
怎么会直接把题目泄露给别人。
更别说买卖试题,毕竟蔡侍郎是皇后的母族,又不是什么缺钱的寒门子弟。
沈鹤又多问了些信息,可总是不对,还去看了一眼蔡侍郎。
却发现对方满身是血地躺在牢房里,灰白的头发上都沾着泥浆。
左右问不出来什么,沈鹤就走了。
一来一回,沈鹤花费了一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
但刚才他和姜娇儿待的书房已经大变样,不少人像铺在桌子上,落在地上。
姜娇儿也是拿着笔碎碎念:“不对,这个不像。”
“在做什么?”
姜娇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催问他去刑部的情况。
而是兴致勃勃地回道:“我想了个法子,先推算一下谁是最可能做了弊的人。”
沈鹤看着她像只蜜蜂一样,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才找出一张纸,珍而重之地批红勾绿。
听着她嘴里时不时嘟囔两句,沈鹤也听明白了,从他们的入学年限,再到院试,俯试的名次。
然后再根据其他们有可能在外流出的文章,多少可以猜个大概。
沈鹤虽然不懂科举,但他也明白这种猜法只能是一半对一半吧。
“啊,终于找出来几个。”
听到她兴奋的声音,沈鹤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哦,确定吗?”
姜娇儿嗔他一眼:“当然确定了。”说着,她就念了三个名字。
“这三人都是京城的,其他府城的,美名或者恶名传过来也不敢判断真假,京城的就不一样了。”姜娇儿十分自得。
最起码甄别京城这些人名声的真假,她还是能做到的。
“这个人,就是二世祖一个,他爹差点成为了皇商,且他老爹三代单传,所以这孩子就格外受宠。”
直到整个人被宠坏了。
再说此人也没有什么读书天赋,甚至还被书院赶回家。
可现在不过半年,他的名次居然就排到了一甲第五十名。
这个名次,就太夸张了。
姜娇儿又指了另外一人:“这人家里是做果脯生意的,也算是家大业大,京郊还有几百地,京内也有许多家铺子。”
“这人虽说不怎么纨绔,但脑子不好也是真的,根本就不是读书的那块儿料。”
姜娇儿又叹息一声:“可现在,他也一甲高中了。”
“另外一个是卖布起家的商人,家底相当丰厚,但这人的才学就更经不起推敲了。”
姜娇儿想了想:“这卖题人,专挑商户。”
这就说明这个卖题人,好像真是要来赚钱的。
只不过,蔡侍郎到现在也没有说是谁往外泄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