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倒也安好,只是遂州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
姜娇儿可没忘齐司州盗走她配方的事情,打听了一番也没打听出什么所以然来。
她琢磨着这东西没点子化学功夫和本事在身上,兴许也是做不出来的。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遂州那边却半点风声没有,想来是没有研制出来。
这般倒也好,免得她再费尽心思去折腾。
工厂的产量不断增长,琼州城里头售卖洗发水和香皂的商铺也多了起来。
家家售价都是一致的,也谈不上谁比谁好,谁比谁差。
一时间,琼州开始盛行用洗发水和香皂,香氛日化里也有不少人前来体验。
起初,还有不少人抹不开脸,男人觉着男人伺候洗发怪别扭,偶尔还有人嘲讽几句,说铺子里的男人倒像那淸倌儿似的学着伺候人起来了。
怪不像男人的,也不做体力活,偏要做这等下作的事儿。
也有人嘲讽周静,说她该去那秦楼楚馆里头学一学,如何伺候,何必在这儿给人洗头?
这一来二去的说三道四,将一个堂堂正正的商铺,说的倒不正经起来。
姜娇儿闻言也没处理,装作没听见似的,急得随风团团转,恨不得自个儿跑去出一口气,大骂那些出口污秽的混账羔子一通!
“待看周静如何处理,若她处理不好,本宫再出手也无妨。”
随风不认为周静有处理这样事的能力,日日为其操心,直到事发后第二日,周静立了块牌子在门口,牌子上写:招聘洗发员工,男女不限,每月月例三十文,管两餐。
三十文的月例放在琼州这地界称得上是高薪,一时间有不少人争先恐后的去报名。
男女皆有,周静站在人群中,环视众人,铿锵有力道:“三十文的月例足矣够寻常人家果腹,诸位总觉得伺候人的活儿下作,可养家糊口怎觉丢人?”
“男子不论是靠体力还是做其他,只要不偷不抢不触犯条例,那便是靠自己的本事养家有何可值得嘲弄?”
“不论男女,只要有本事挣钱,都理应值得尊重!”
“诸位今日看见这三十文月例纷纷前来报名,可前日诸位还口诛笔伐的声讨,香氛日化开门做生意,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每日店门大敞,绝不做那见不得人龌龊事儿!”
“今日我且将话说开了,他日若再有出口污蔑者,便是告到知府大人那儿去,我也不惧!”
周静一番举动,平息了不少流言蜚语。
香氛日化敞开门做生意,男子负责男子,女子负责女子,洗头时也是房门敞开,随处可见。
被周静这法子一闹,外面的人对此事的成见倒是少了许多。
“倒是没想到她有点本事。”
姜娇儿满意点头:“跟着周羽也有些时日,倒是学了不少。”
“本宫也算没看错人。”
“听说现下铺子里头去洗头的人不少呢,尤其是女子,都喜欢咱们做的那鲜花水儿,洗完发后香气四溢。”
“您不知,如今这琼州满街上女子散发的数不胜数,满街都是香喷喷的。”
“一头乌黑秀发迎风飘扬,人人在称赞王妃您做的洗发水。”
随风越说越起劲儿,倒是姜娇儿不足为奇,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琼州盛况如她所想也正是她所求,关于外头的说辞她也有所耳闻,坊间有人说头发用了再也不枯燥,也有人说自个儿仿若被香粉浸润了一遍,还有人说用了洗发水头发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