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去医院,把郎中请来。”姜娇儿神情淡淡地说着话,目光却锁定在老婆子身上。
老婆子这会满脸得意之色,甚至带有挑衅地看着姜娇儿。
姜娇儿深知,就凭她一个老婆子,不可能有胆量挑衅王府。
而且,她压根不是冲着戏剧来的,从一开始,她就是冲着水地滚来的。
“我就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好的,王妃您就算救灾心切,也不能不顾我们百姓安危吧?”
说话的是一个开小饭馆的,自从水地滚推出,他们家这一天干脆没了生意。
这会看水地滚出事了,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对,我还查过医书,这水地滚本身也有毒,而且琼州原本就没有水地滚!人都说,突起异物,必有异事!”
那人说得铿锵有力,一切都指责姜娇儿就是那个异事,甚至把这场灾难,全都怪在了姜娇儿的头上。
他们甚至忘了,姜娇儿没来之前,他们连吃饭都是个问题。
所有灾情,不是没有,而是知道的要么饿死了,要么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眼看着群情激奋,姜娇儿也不辩驳,只是让万汇居端一碗水地滚出来,当着众人的面,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看着姜娇儿慢悠悠吃着水地滚,那些百姓一个个都冷静下来。
吃下去最后一个,姜娇儿站起身,看着那些百姓。
“你们以为,第一个吃水地滚的是你们?”
那些百姓都懵懂地点头。
“水地滚从王爷带回来,到入口,第一个吃到的,是我,是刘神医。”
姜娇儿的声音铿锵有力。
她是如何在医书中翻找水地滚做法,又是怎么废寝忘食研究,试吃的。
“若是水地滚当真有毒,本宫真的居心叵测,那本宫自己尝过就是,又何必带着孩子一起吃?”姜娇儿反问那些人。
而此时,医院的郎中也到了,正在
他们好多是自己给自己吓的,剩下的要么是吃了剩菜,要么本身就有病症,只是平日一直忍着不说,这会被人一忽悠,就觉得是水地滚的毛病。
“一同食用的,除了本宫的三个孩子,还有本宫的爹爹,医院的院长刘神医,王府内大大小小的下人,不说别人,即便是台上的演员!你们是亲眼看着他们吃了多少的,他们怎么都没事?”
面对姜娇儿一声声质问,那些百姓对死亡的恐惧逐渐消散,理智也逐渐回归。
“对啊,我就住王府旁边,前几天王府飘出来的香味,就是这个!我还说什么这么香来着。”
有几个人也反应过来。
“对,对,我家小儿昨天发热,吃完水地滚反而好了,要是真的有毒,我家小儿怎么能好呢?王妃放的肯定是有益身体的好药啊。”
其余人也逐渐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要我说,王妃不可能害咱们,要是王妃来之前,我差点饿死在家里,要不是王妃弄了夜市,让我挣一点银子,我早死了。”
那些人也纷纷想起姜娇儿的好来,要是没有姜娇儿,他们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万汇居的掌勺师傅,这会儿眼睛都红了。
水地滚是从他锅里做出来的,他吃得最多,实在是看不了旁人这样污蔑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