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中间放着一个鼓鼓胀胀的大麻袋,台下的众人隔的老远一眼望过去只能望见麻袋里面装的满满当当。
他们纷纷开始好奇起来,这写着“秦”字的麻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众人心生好奇,不少人紧挨在一起开始交头接耳,一名膀大腰圆的把总拉着他身前相熟的一名千总问道:“童千总,你说秦王这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
那名姓童的千总回头瞪了一眼百户,他捂着嘴压低声音说道:“老娄啊,你嗓门那么大是想吃军棍吗?”
那名娄把总一听,顿时捏着嗓子说:“秦王这么大张旗鼓的搞这一出,卑职这不是好奇吗?”
姓童的千总拿这个同乡没有办法,他一脸无奈的说:“这麻袋里面装着的除了是粮食还能是什么?”
听到上司这样说,娄把总瘪了瘪嘴,他说道:“这可说不准,我听说京城里来的达官贵人最喜欢拿我这些穷军汉寻开心了,说不定那麻袋里面装着一口袋的泥土。”
这句话让童千总瞬间就炸毛了,他侧着身子直接抬起手给了下属一个爆栗。童千总一脸紧张的看了看周围,这才压低声音骂道:“娄大胆,你小子想要找死,可别拉上我啊。”
娄把总一脸委屈的低下头,用手揉了几下发红的额头。这边的动静不小,很快引起了新兵营里一名年轻纨绔子弟的注意。
那名年轻的纨绔子弟一看正在闹事的两人正是他的下属,他连忙出声制止:“童大元,娄雄你们两个在这时候还在叽叽歪歪什么呢?你们俩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童千总跟娄把总一听说话的是自己的上司蔚州卫指挥佥事李远,两人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有半点动作。
台下刚刚发生的一点插曲,朱樉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全身心都放在了接下来的表演上,朱樉一转身对着赛哈智使了一个眼色。
赛哈智当即会意,他迈开步子走到了台子中央,赛哈智的手摸向腰间噌的一下子将绣春刀从刀鞘中拔出。
赛哈智一手拿着刀一手提着麻袋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赛哈智将绣春刀高高举起,对准扎在麻袋口上的草绳就是一刀斩下。
雪白的刀光一闪而过,麻袋口上的草绳应声而断。赛哈智抬起了腿对着那个大麻袋就是一脚用力的蹬了过去。
麻袋被他踹了一脚过后,直接朝着前方倒了下去。
台下不少人伸长着脖子,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朝着前头拥挤,他们都想在第一时间一睹麻袋里面的真容。
一个一个足足有拳头大小的银锭子顺着麻袋的口子滚落了出来,在台子上正好堆成了一座小土包。
一座银锭堆成的小山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雪白的银光晃的台下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