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个多少?”
“长官,咱们不如以察哈尔以中为分界线,在商都部布防如何?
此地刚好是中南地带,距离本部也就160公里,草原急行军,骑兵疾驰最多两日可达。
而人数上我们也需讲究一个不多不少,三千不多,三千不少。
刚好与外蒙的一个旗相对应,少了咱们之后的战报也不好说不是?”
周副官这番回答,可谓是说到了张砺的心坎上。
关于北上部署之事,他心里其实早有想法,但没想的周副官这么周到。
“不错!不错!小周啊,我知道你有想法,我果然没看错人!”
张砺对周副官愈发满意了,但旋即他面上就有些凝重,
“不过今后要如何处置这赵铭?这般做怕不是不地道吧?”
闻言周副官先是一顿,旋即笑呵呵道,“长官,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仅仅一句话,张砺眨眼之间再度满面笑容。
脸上的笑意几乎快遮掩不住,一个能一切替长官着想的下属才是一个好下属,很显然周副官不仅完成了,还超额完成了。
在商都部驻防距离不远不近,按照外蒙人南下的趋势,可能再过几日就能抵达这儿。
但如若外蒙人不傻,几乎不太可能继续南下。
而这个距离也刚刚好,补给线不会太吃亏,花销不用太大。
三千人也是不多不少刚刚好,到时候将赵铭的战报一起上报上去,也算是有理有据。
就算上头查下来,真的刨根问底查出点什么,那也无碍。
这战报的春秋笔法描写的让人挑不出毛病,赵铭归根结底那也是当地人员,那也没写错。
“小周啊,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陆军学堂毕业的吧?
不过你怎么懂的这么多门门道道?”
听到张砺这么说,周副官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开始询问下属家底情况,这无疑是一个善意信号。
“是的长官,不过卑职家中也算是书香门第,祖父在前朝当过七品文官,高祖那一辈当过三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烈祖在两江担任过一段时间的都转盐运使司运使.”
听到这些,张砺心里不由一跳,看向周副官的目光更为和煦起来。
啧啧!难怪这邪门歪道一套接着一套的,敢情这是家学渊源。
“好!此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务必三日内开拔至防线部署,草原牧民可是急需我们坐镇,可耽误不得!”
“是长官!”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笑了起来。
——
“看来我带弟兄们过来可不是来享福的啊!这是过来吃苦的吧?”
看着远处忙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张锴不由面露苦笑。
刚来第二天,前一天刚刚经历一场厮杀不说,第二天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为察北联合部牧民们组织联合集训。
不仅他们要负责训练牧民,现在还要被训。
没错,这些新来的镇嵩军不仅需要训练牧民,还要被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