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再度被敲响。
“进!”
“赵爷!”
推门而入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张锴。
历经数月的迁徙任务,他的头顶更加秃了。
之前仔细看才能看出头顶有些秃,现在随便一扫就知道老张的头发快见底了。
稀疏的毛发已经无法遮住头顶那光秃秃的亮光,但不得不说,老张最近的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了。
“老张啊,哈哈,坐坐!都是自家弟兄没必要这么客套,随便坐,这儿有茶,我就不给你倒了,你自个随意,还有香烟你随便抽!”
赵铭一张口就是满脸的笑意,让老张一肚子的委屈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有些讷讷的坐在椅子上,怎么想都觉得不是很痛快,但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虽说麾下的团队经过在察哈尔时期的磨砺,早就锻炼出非凡的能力。
只是赵铭这个当老大的毕竟一直都是甩手掌柜作风,以至于许多事都需要张锴这个大总管亲力亲为的一一过目,一些事办的不好的,他还得前去视察。
虽说现在摊子没这么大了,从察哈尔撤往关中之后,管理大多在关中这一带。
可是现在百废待兴的,许多事真叫一个忙的脚不沾地。
“呵呵,老张啊,你这是有事儿?”赵铭明知故问道。
老张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脸上只能无奈道,
“赵爷,眼下事情真的太多了,您要不也帮忙分担一下?”
闻言赵铭没有吭声,见老张也没倒茶,他慢条斯理的给对方倒了一盏茶,这才笑眯眯道,“老张啊,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是相信你,所以才将这些重大事情一一交给你。
你看看其他人,我对谁这么好过?就算有人想要多做事,我还不乐意呢。
别人做事我实在是不放心呐。
所以老张你多担待担待,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赵铭这话放在旁人,那肯定油然而生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可张锴早就对此免疫了。
开什么玩笑,他都在赵铭口中听过不知道多少次这种话了,可以说抗性点满。
“唉,赵爷这事儿我就不说了。还是说说现在遇到的一些麻烦事吧。”
张锴揉了揉眉心,知道想要让自家这主官挑起担子那是不可能的。
“赵爷,现在的问题有点多,您想要在关中同样兴建学校之事,虽然我是大力支持的。
可是现在咱们根本分不出多少人手去操办。
眼下房屋还比较紧张,不少都是两三家人一起挤在一间屋子。
那些逃难过来的民众就更别提了,他们都是住大通铺的,屋子里随便给了一张破被子就睡。
可这也就罢了,您还想要工厂重新恢复产能,之前停滞的生产重新启动。
这事儿真不是催就能办成的。
眼下您又要搞学校,我这真的忙不过来。”
说着张锴就有些摆烂的想法了。
这不是为难人嘛。
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手底下也没这么多人驱使啊!
“这好办,学校暂时搁置,明年再动工也不迟。
学生们就当给他们放了个长假,年纪大点的,也让他们一起上工。
这就当锻炼身体,寓教于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