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白夜的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脑海。
“既已拿回真我，还不速速离去。”
009闻声目光一转，“是我带他们来的，我说要带他们赢，那我就不能让他们留在这里。”
白夜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带不走任何人，他们的灵魂没能撑过第一波无名之雾，他们已经死了，在无任何生还的可能了。”
009目光一凝，直接甩出弑神之枪，“哪怕是让他们活在我的身体里，我也必须带他们离开。”
白夜：“你要杀死他们的雾鬼？”
“009，我现在必须提醒你，在你的灵魂没有任何记忆之前，你的神性已经凝聚到了100%。”
“这个时候，你拿回魏九的真我与009的真我后，你就已经失去了50%的神性。”
“你杀死其它人的雾鬼，就等于是接受了其他人的记忆与能力，你会成为他们，他们的存在也会分割你体内的神性。”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知道吗？”
009手中的弑神之枪化作巨大的黑手抓住一只雾鬼，那是亚瑟的雾鬼。
“知道了又如何？”
白夜：“你会失去凝聚神格的机会，并逐渐丧失全部的神性，永远都只能做一个凡人。”
碰！
009一把捏爆了亚瑟的雾鬼，夺取了亚瑟的能力与记忆，那一刻，他的灵魂也是猛的一颤。
他捏紧拳头稳住身形，继续走向下一个雾鬼。
“神格啊……”
“也就是说，再也不能成神了是吗？”
呵呵。
“那我就做个凡人好了。”
“我带你们回家。”
……
世界历991年。
009来到了神藏之门前，并在一次见到了白夜。
但此刻的白夜浑身遍体鳞伤，他靠在神藏的壁垒上，口中不断溢出鲜血。
看着奄奄一息的白夜，009不禁蹲了下来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谁能把你打成这副样子啊？”
白夜虚弱的笑道：“你猜不到吗……是龙神啊。”
龙神。
009目光一凝，“这么说，龙神已经晋级六阶了。”
“那你们谁赢了？”
白夜咧嘴笑道：“如果是他赢了，那你就不会再见到我了。”
是白夜赢了吗？
009有些意外，“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现在想找你讨一样东西。”
“雪女的神血呢？”
白夜伸手捂住胸口，无奈的笑道：“已经没了……我也未曾想到，龙神竟然能逼我燃尽神血，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了一场……”
白夜眼前的009变得越来越模糊，与龙神的一战让他倾尽底牌，正是雪女的那滴神血，成为了他最后的手段。
看着009，白夜隐约的看到了些许的金色光辉，“看来是我想错了，不过这样的话……你也还是会后悔的……”
“我说真的，009……”
009不知道白夜说的是什么，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尽管他们曾经是敌人，但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