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刀点了点头:“放心吧,只要对方不是有武力上的压倒性优势,灵宝郡主在我眼皮子下就不会有事。”
宁一君此刻的神情也是很郑重,那样子就跟温小刀似的,不像是新郎官,倒是像一个门客。
温小刀在心里有些为这位即将联姻的灵宝郡主感到一点点的伤感,果然啊,自古联姻都不是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佳话。
“遗族那边的宾客名单,有暗夜王手下的龙王和枭王。”
宁一君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温小刀顿时觉得自己的头顶上好像是有什么炸裂了一样。
司冥的神情也有些惊讶,毕竟这件事他都不知道,要不是宁一君说出来,司冥估计都要等到婚礼的时候才知道了。
“看来遗族那边的人,野心竟然还没有消亡。”
司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但是温小刀知道,他现在绝对是怒火中烧的。
“我会让人盯着的。”
随后宁一君有当着温小刀的面给了司冥一张名单,显然是知道司冥的身份铭牌给了温小刀,温小刀是能做一半的主的人了。
“这份名单,安西郡王那边也给了不少的帮助,想来遗族内部的矛盾也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他估计也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些不安分的人都给打压下去。”
“你先回去吧,这点时间你自己也多注意一点安全,毕竟婚礼没有新郎也是一样完不成的。”
宁一君那张憨厚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没有跟世俗和欲望污染的少年。
就算是温小刀这样的老狐狸,甚至都会有些晃眼。
“九爷放心,能要我命的人,屈指可数。”
宁一君离开之后,温小刀才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宁一君到底是什么来路,这样子,似乎是深谙厚黑学啊,再配上他那张脸,当真是走进了狐狸窝都能安然的出来。”
司冥似乎是有些不太乐意温小刀太过关注宁一君了,虽然语气还是有些酸酸的,但是到底还是正经的回答了温小刀的问题。
“他算是野生派的代表吧,他的生母是曾经不被豪门认可的私生女,他生父到底是有点本事,是一位很有名的学者,可惜命短。
但他天赋极高,连他那位以天才著称的生父在他面前都是个平庸之人,他从小就深谙扮猪吃老虎的手段,
那是我也年纪不大,他跟他的生母迫于生计求到了他的外祖家,一个不被承认身份的私生女带着一个拖油瓶,当然不会得到什么善待。
我看他们母子可怜,就出手帮了一二,后来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生母看清楚他的外祖家是绝对不会怜悯他们的。
目的当然就是为了断了以后他外祖家想要攀附他的可能,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我觉得有趣,就给了他不少的便利。
等他长成的时候,自然也就成了我这边的人,当然,这中间,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算计的,不过这不重要,只要他忠心于我,我不在意他有其他的目的。”
温小刀默了默,真的是越了解司冥,就越是觉得她跟司冥是如此的相似,小小年纪就已经把开始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了。
只是她和司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可怜一点,她是被所有人给逼成那样的,因为她若是不努力,就只能被当成给温家嫡系传宗接代的工具,生不如死。
可司冥呢,亲眷都在,不管是外祖父还是生父,对他都不算是太差,甚至还给司冥留下了不少的好东西,但司冥却依旧过得如此的艰难。
这倒是让温小刀忍不住觉得,果然,没有生母的孩子,好像都过得不那么好。
“我怎么看你的眼神,好像对我有些怜悯?”
司冥不觉得自己有值得让人怜悯的地方,温小刀那眼神,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随后问起了温小刀关于龙王那边的事情:“你之前在自由洲的时候跟龙王威尔逊交过手,你觉得他这次借着这场联姻来的目的是什么?”
温小刀的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就是那块甲骨,毕竟当初盯上了林凛的人就是冲甲骨来的,只是他们做梦都想到,被盗走的那块甲骨是假的。
根据目前的消息,那甲骨落到了遗族的人手里,那龙王的人想要找那块甲骨的可能就很大了。
温小刀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司冥楞了一下,随后才想起了这块甲骨,还有之前温小刀给他的那些资料。
“你给我的那些资料,我已经交给了相关的人员去研究,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看来这甲骨的作用远超我们的想象。
甲骨是之前的武术大比协会的人拿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还是只是为了搅浑水。”
这意思,显然是怀疑其了武协的那边的人,若是这样的话,司冥觉得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武协那边的人,我会让人盯着的,林家跟武协的那边的人是有交集的,你确定他们没有问题?”
司冥相信温小刀,但是他可不会轻易的相信林氏武馆的人,尤其是还挂着大比协会成员名头的林爸爸。
温小刀张了张嘴,最后到底也是不敢打包票的,但是她心里是相信林凛和林爸爸的。
“这件事交给我去查,就算是他们有问题,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在背后捅刀子的。”
温小刀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就算她对林氏武馆的所有人都很有感情,但是若是林氏武馆的人真的是有问题的。
她会尽全力的保下他们,却不会为了这份交情,而把自己给陷入到被动的局面。
温小刀离开司冥别墅的时候,脑子里面把之前跟林氏武馆的人相交的所有点滴都重新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点自信温小刀还是有的,毕竟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伪装多年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