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蚀手里拿着一颗红彤彤的新鲜果子,咬了一口,清甜的果汁直接溢满了整个口腔,果然不愧是花费了巨资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随后又拿了一个,递到温小刀的面前:“这些人看你的目光,不是想要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就是想要把你给撕碎,你现在,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兽。”
温小刀看了一眼月蚀,然后还是把果子给接了过来,她来这里,花费都是按照黄金来算的,吃一点果子怎么了?
不仅她吃,她带来的人也要吃,然后温小刀对着秦琼示意,秦琼顿时就明白了,直接上手,把周围盘子上的果子,都给洗劫一空。
随后众人就看到了一抹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场面,一群看起来充满了杀气的保镖团们,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好些果子在啃,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
月蚀也被温小刀和秦琼他们的操作给弄得目瞪口呆的,之前就知道温小刀啊不是一个吃亏的,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温小刀连这点小便宜都占啊。
“你就不怕丢面子?”
“丢面子?我花了那么多的黄金出去,吃点东西怎么了?这是我应该享受的福利!”
而在禁地中,通过全息影像看到这一幕的云霄,顿时有些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还惦记着吃。
不过也正是因此这样,他也算是放下了心,看来表妹是真的有把握,只希望这次表妹能少受一点伤。
等着回来的时候,他再去好好的赔罪,毕竟他们亲亲的表兄妹,之前有误会。
他是没有搞清楚自己身上的问题,所以不敢出现,就怕会莫名的伤到温小刀。
现在弄清楚真相了,起码能有一个交代,就算是表妹不原谅他,也不至于要一直担心,甚至提心吊胆的防备他了。
鬼冢此刻也带着人出现了,只是他的身后,人还真的不少,每个人,都用仇恨的眼神看向了温小刀的方向。
月蚀顿时啧啧啧了几声,然后又做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当一个旁观者。
“鬼冢先生,我之前说了,我要见到人,人呢?”
都这个时候了,压根就不存在什么给不给面子的事情了。
鬼冢刚坐下,听到温小刀的话,脸就黑了,他为了把人要过来,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虽然知道他们会赢,未来,温小刀也会成为他手下被榨干的“奴隶”。
但是没有得到温小刀这个人的所有权,鬼冢心里还是觉得亏大了。
“等着!”
回了一句的鬼冢,直接拍了拍手,一个巨大的鸟笼,就从地面升起了,在鸟笼里面,阎千夜被五花大绑的吊着。
里面还有几个人,可惜,温小刀不认识,但是之前既然是打赌说她要把阎千夜和跟阎千夜有关系的人都带走。
自然就能猜到,笼子里面的其他几个人,应该是跟阎千夜有关系的人。
吴骁看着自家意气风发,从来都是发号施令的家主,被人给吊起来,变得这么惨,神情一下就变得有些凶狠起来。
“狗东西,敢这样对我家家主!”
之前他被吊起来,差点喂了鲨鱼,他都没有那么恨,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他家家主被这样吊着,以后还有什么面子!
秦琼一把拉住了有些激动的吴骁。
可惜了,吴骁是个干文职的,没有秦琼他们这样的身手,此刻被秦琼牢牢的拉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冷静一点,这里不是外面,咱们现在处于劣势,不要给我老板惹麻烦!”
吴骁就没有见过自家家主这么狼狈过,根本就冷静不了。
可他也知道,在这里,不是他们能为所欲为的地方,只能暗恨的盯着鬼冢那边的方向。
温小刀直接站了起来,然后把披在身上的大衣给脱下,一步步的往台阶下方走去。
这样子,明显是她打算要亲自去查验人质是不是完好。
“她什么意思?还要亲自查看,难道是以为咱们在作假吗?”
“咱们这里的人,最守规矩了,果然是下等人,一点常识和规矩都没有!”
……
这些人显然也没有藏着掖着,一口一个下等人,声音不小,温小刀自然也是听到了。
可惜,在温小刀的眼里,这些人的话,什么作用都没有。
温小刀脚上穿着的皮鞋,在这样充满了嘈杂声的环境中,依旧响起了“哒哒哒”的声音,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存在感。
终于走到了鸟笼子的旁边,温小刀这才看清楚,阎千夜的手筋和脚筋,都被特殊的手法给封死了。
甚至连身上的几处大穴,都被插入大型的钢针,而身上,还被拇指粗细的铁链锁着,难怪看起来这么狼狈呢。
这得是什么样的生死大仇,才能下这样的狠手啊,光是动一动,这身上怕是都痛得不行了吧。
这一刻,温小刀也算是了解了这里人的狠辣了,落到了他们手里,先就毁了他的根基。
但只要人还活着,未来总归是有办法能治疗的,看着人还活着,温小刀总算是没有那么担心了。
阎千夜苍白的脸上,嘴唇都已经干得起皮了,不仅如此,上面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总之,一个惨字不能形容。
呼吸都有些微弱的阎千夜,感觉到了有人靠近自己,以为又是新一轮的折磨要开始了,顿时冷哼了一声。
哪怕这声有非常的细微,但是温小刀还是听到了。
只见阎千夜,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皮,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亮了,以至于让他刚刚睁开一点的眼皮,又猛然的闭上了。
如此了好几下,才总算是面前适应了这样的光线,眼睛总算是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他被吊着的高度,那睁开一点的小缝隙,恰好就把鸟笼子下方的温小刀给看了个正着。
之前一副“无所谓,随便你们怎么弄死我模样”的阎千夜。
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只是身体刚刚晃动了一下,全身都好像是骨头碎裂了的痛楚,让他又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