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甚至很多人做梦都梦不到。知足吧,你还这么年轻,身边美女如云,也不缺钱,何必再掺和社会上的那些事里头去。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条件,我连这身衣裳都懒得穿,直接躺平开始享受生活。”抽着雪茄,张国栋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只不过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说客的味道。
劝我罢手?哪方面罢手?是对五纸山罢手,还是对盗墓这个行当罢手?我没有问,相信问了他也不会说。他更喜欢让我去品,去猜,话说得太直白他要承担责任。我自己悟的,跟他就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不愿意跟张国栋这种人打交道,活得太累。
“这么早就退休,我后头几十年做什么,混吃等死吗?人嘛,总得有点追求是不是。”既然他不愿意明说,我也不明说。要猜大家就一起猜呗。
“你可以去周游全世界,要不然这么多钱留着做什么,都长霉了。趁着年轻,身体状况也不错,不去看看世界的大好景观,整天窝在江城,你不得自己是在虚度光阴么。家里老爷子都说了,他要是年轻个二十岁,京城都不愿意住,他就想去乡下种地,养鸡。”张国栋将雪茄架在烟灰缸上,双手交叠在腹部说道。
“人各有志,老爷子也有想干而不能干的事,何况我们这些人呢。所以啊,劝别人容易,自己做就很难。”我面露无奈端起茶杯说。
“很多人说我变了,我那是变了么,我那是被逼无奈。你说现在的人,怎么不要脸的那么多呢?他对付我就行,回头我用他的办法去对付他,他就不乐意了。说真的,我是真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生活。可人家不干呐,非得把人往绝路上逼。我这人也是犟,还是太年轻了,这一口气不出了,我这心里总觉得憋得慌。你说凭啥我就该让人欺负的,凭啥他欺负我可以,我还手就不行?这特么不是耍流氓是什么。”喝了口茶水,我看看张国栋说。
“退一步海阔天空嘛!那疯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咬回去不成。”张国栋拿起雪茄说。
“那是不能,我总不能学狗一样去咬它吧。”我笑了笑说。
“那不就是了,你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张国栋抽了口烟,脸上闪过一丝惬意。
“可我就不能把疯狗给杀了么。每个人都知道这里有条疯狗咬人,有的人是怕被咬选择了躲,有的人是从疯狗那得了好处选择无视。现在我这个大好青年站了出来,把这个祸害灭了,你说是赞许我的人多,还是诋毁我的人多?”我的话让张国栋的脸色沉了沉。
“你被狗咬过没?”我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脸色一般继续问道。
“小时候有过!”张国栋将雪茄灭了,往沙发上靠了靠。
“你当时是什么反应?”
“我跟你说啊,那狗要咬人,你往后退是没有用的。相反你越退缩,它越兴奋。这个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要么蹲下捡一块砖头,要么找一根棍子,只要它敢动,照着它的头来一下狠的。我保管你下次再从那条路上经过,那狗见了你就躲得远远的。”
张国栋从沙发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打断了我的话:“我得走了,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下回有机会去家里喝茶。”
“我还准备待会一起喝一杯的,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不行的话我给老爷子打个电话,就说留你在我家住一宿。我觉得老爷子一准同意。”我起身挽留着,说着话拿起手机划拉了起来。
“不用了,老爷子等着我回去呢,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咱俩再喝。”张国栋说完迈步就朝门外走。
“哎,哎?这话怎么说的。那个谁,帮我送送张处长。”我将还没解锁的手机放下,坐回沙发对佣人招呼着。
“今天表现得不错,没有被他激怒。”等张国栋走了,缇娜这才从楼上下来。刚才我们的对话,她应该是全都听到了。
“耍嘴皮子谁不会,我只是不想耍,而且有的事情,也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我让缇娜坐下,起身为她倒了杯茶水。
“都安排妥了。不过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大举反扑。毕竟这一轮下来,我们逼得他们不得不舍弃很多棋子。花了这么多时间和金钱布置的人,一下被我们敲掉了这么多,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缇娜接过茶水说道。
“那就让他们扑好了,扑得越猛,摔得越疼。调拨一笔转款,派你信得过的人,加大力度。小鱼小虾咱们暂时不管,下一波,我想敲掉几个大的。”我决定不等对方开始反扑,再加把力搞他们一次。这回我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去安排,对了,我把咱们的资金分到了若干个账户里。这样安全一些,也能保证我们需要用钱的时候,能够调集到足够的资金。”缇娜考虑得很周到,保不齐冲突升级之后,对方会利用他们在系统里的人来搞我们。到时候万一把我们的账户给冻了,也是一件大麻烦。
“你看着办,不用事事对我汇报,你自己拿主意就行。”我不懂金融,也不懂怎么运营。但是缇娜懂,这就足够了。
“你是家长嘛,总得跟你说一声。不然回头大家问起来,你这个当家的一问三不知,反倒是我什么都知道,你让大家怎么想?”缇娜喝了口茶说。
“还有一件事我们也要多加留意!”放下茶杯缇娜接着说。
“什么事?”我没有想到有什么事情被自己疏漏了。
“阿奔和罗伯特,太安静了!自打你去昆仑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跟你联系过。这不正常。他们一不是文三的人,二不是五纸山的人。按理说他们觊觎昆仑的宝藏也不是一天两天,之前那么热络的拉拢你,怎么这段时间偃旗息鼓了呢?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在背地里在搞什么事。”缇娜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叼了一支烟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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