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制的那‘雷’很有意思。”方斓扬走后,林知皇将目光落到了趴伏在地上的方青波身上。
方青波目光闪躲地看林知皇,学着他爹刚才回话的样子,谄媚一笑:“府君大人,草民再也不敢顽劣了,您便高抬贵手放了草民吧。”
还挺识时务。
聪渊说的果然不错,不论什么样的犟骨头,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打两顿,两顿不行打三顿,打着打着就老实了。
林知皇笑:“本府君此时非是说反话,你如实回答问题便可。”
方青波又觑看了一眼林知皇的脸色,见她此时面容和缓,胆气又回来了些许:“诺”
林知皇问:“你所制的那‘雷’,是你独自琢磨出来的?”
方青波听林知皇说他是在制雷,而非是在炼丹,对林知皇的好感,一时不由大为攀升。毕竟,就连他的爹娘,都一直说他是鬼迷心窍了,整日在沉迷于练丹呢。炼丹与制雷完全是两码事。但无论他怎么说,爹娘都固执认为他是在炼丹
自己哪里是沉迷于道学?
是沉迷于神奇啊!
神奇的声响,神奇的各色火焰,神奇的各种现象。
方青波心里如此想着,下颚微昂,嘴上同时回道:“是。”
“你所制的‘雷‘,除了声响大,可能伤人?”
方青波疑惑道:“伤人?您是指听力受损吗?声响大到一定程度,是可以的。”
林知皇摇头:“你在制那’雷‘时,未被它炸伤过吗?”
炸伤?
“您是指这个啊。”方青波了然:“自然是有被’雷‘爆发的那一瞬间的热浪给伤到过的。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会调整配置’雷‘的用量,尽量减少这方面的威力,点火时会再离的远点,便不会被它所伤了。”
方青波谈起自己感兴趣和擅长的事时,神色明显沉着认真了许多,与此前顽劣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知皇微微侧头道:“所以你如今制的雷,只是声音响而已,并没有杀伤力?”
“杀伤力?”方青波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撇清道:“这是自然,草民虽顽劣,行事也是有分寸的,从不伤人。今日在您府内点响的’雷‘,也只是声音大而已,绝未有伤您之心。”
林知皇轻笑出声:“莫要紧张,本府君非是要秋后算账,而是想要你帮本府君制可以炸伤人的’雷‘。”
方青波歪头,愣了半晌,突然兴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帮?您的意思是?”
方青波紧张不已,此时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了,激动道:“您前面说的那话,非是敷衍我爹的说词,是真看上我制’雷‘的能耐了,欲收我为从属?”
林知皇笑:“你可愿?”
“我愿!您您真是太有眼光了!”方青波仰头呼喝一声,整个人像一株迎风招展的小白杨。
林知皇:“”真的很像王题那货啊
梁峰原:“”这小子精力还挺旺盛,看来刚才下手轻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