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喜将目光放到他人身上的人,亦喜爱评价他人,自觉此事有趣,却不知这是一种自卑的表现。”
“你什么意思?”王鹿放下环臂的手,目露不悦道。
符骁搁笔,继续道:“因为这类人自知自已不怎么样,所以尤其喜爱在心里评价别人,以此来获得些许......可以对他人评头论足的优越感。”
方才确实在心里对符骁评头论足的王鹿:“...........”
符骁见王鹿不说话了,也未乘胜追击死咬着这事不放,点到即止,将写好的需要王鹿配合的事项展给他看。
虽然对符骁看不顺眼,但王鹿却不会在正事上马虎,见符骁递来写好的话,当即便勾首去看。
确定王鹿看完纸上用知字写好的内容后,符骁就将这张纸卷起,放在了一旁照明的烛火上燃烧殆尽。
“确定如此做?”王鹿疑声向符骁确定道。
符骁颔首:“嗯。”
王鹿看了符骁片刻,确定符骁没有改的意思后,对他点点头以示他已经知道了,而后掀帘身形极快地跃下了马车。
彻底走之前,王鹿还是向符骁飞去了一张铁片,准确的路过了符骁的头脸位置,射到了符骁身后的车壁上,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符骁敛目,拿起书案上的竹笔,通过车厢车窗便射了出去,正正好插在刚出马车的王鹿脚前。
王鹿止步,看着脚前插入地面半寸,毛笔尖尚在极速摇晃的毛笔头,眸中闪过异色,而后抬步跨过这根毛笔,往雷营方向而去。
“主公,怎么了?”
在符骁密见王鹿时,汪长源在后方马车内等着,自然见到了后面从车窗内射出,插在王鹿脚前的竹笔。
待王鹿一走远,汪长源立即就去了符骁所在的马车,掀帘便问。
符骁目色冷寒地侧头看向插在身后车壁上的薄铁片。
汪长源也立即看到了,脸色顿变:“他射的?”
“嗯。”
汪长源厉斥:“他.......”
符骁只道:“之前他想杀随边弘与我之事,乃真。”
汪长源不说话了,敢在权王眼皮子底下杀心腹与联姻对象,看来是真疯啊。这样的人,骂也没用。
这般坏事,权王不也还让他活着吗?
“汪公莫要管了,他乃泽奣所管之人,会被教乖的。”
汪长源听符骁如此说,心道:主公倒是意外很懂为夫之道,这尺度也把握的到位。看来.....对那权王是真上心。
符骁午时让人将信传回,在后方的林知皇黄昏时分就收到了信。信到时,林知皇刚与温南方等人议完战。
见符骁如此快就将信传了回来,林知皇当即便笑了。
在拆信前,林知皇先将在帅辇内伺候的欢颜遣退了,才开始检查信上的槐花漆印。
待确定漆印完好无损无人动过后,林知皇才开始真正拆信。
信里面有五张信纸,最上面的一张是用符氏字写的正事,言简意赅地讲了齐长铮准备明晚攻城,以及他所推测的齐长铮将行之计。
林知皇肃容看完这封信后,先沉思细想了一番,方才往下翻。
符骁最上面的信写的是正事,后面的四张信纸上回的就不是正事了,也是四幅Q版画,还是接着林知皇的Q版画往下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