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笑笑:“我知道,我哪里就如此看不开了,只是点灯,没说不睡。”
竹晴福至心灵,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这种事倒是不必说破:“奴婢必会让苏总管知晓咱们松涛院一盏灯到天明的事。”
“不必太过刻意。”
“奴婢做事,主子且放心就是。”
主仆俩说完,小满洗漱了一番,留灯睡下了。
次日,她醒来的很早,一夜好眠。
醒来洗漱后,她亲自上妆,拿着特制的胭脂涂抹了一番后,竹晴看着她的妆容,惊得嘴巴合不上。
小满揽镜自照:“怎么,这妆容有何不妥?”
竹晴立马回神:“并无不妥,今儿奴婢才知道主子还有这一手。”
说着她又看向小满的面容。
憔悴——
却又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憔悴,而是那种尽力经过遮掩却遮掩不住的憔悴。
虽然憔悴,可依旧美的惊人,有种别样的感觉,哪怕她是个女子,看一眼便觉得这人必然受了委屈,想要抱抱她,哄哄她。
她一个女子看了都如此移不开眼睛,若是爷看到了,那……
越想,竹晴越是佩服小满,有这么个主子,也是做奴才的福分。
“索幸有用,也算没白学。”
说着她在竹晴的伺候下,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越发衬得人娇柔。
头上虽然也戴了不少首饰,可却不显得繁重,仔细一看贵重,不仔细看,只会觉得清雅的样式,若是不说话,又多了几分清冷感。
竹晴惊叹:“主子貌美,定能让爷移不开眼睛。”
小满却道:“为伊消得人憔悴,如此这般,才能让爷看到我的心意不是。”
“主子说的极是。”
主仆俩在房间里有说有笑,出了房间,又都变了一副面孔,淡淡的忧愁挂在脸上,松涛院伺候的奴才都不傻,各个消息灵通,都知道昨晚主子寝房的灯亮了一夜,所以做事格外小心。
在这样气氛里,小满在竹晴几番劝说下,甚至搬出两个阿哥出来,才让小满“勉强”吃了些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