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诺带着一肚子疑惑,和傅瑾承出家门,再到目的地。
看着眼前被葱绿完全遮掩的山,温以诺心中不解更甚。
“这里是傅家的私家陵园。”傅瑾承紧紧牵住温以诺的手,带着他一边朝里面走一边解释加吐槽。
“傅家的人大多脑子都有病。封建主义都亡了多少年了,他们一个个还什么都想加一个‘私’字,来彰显自己的特别之处。”
“纯纯脑子里面塞的豆花。”
“哦,我除外。”
话音刚落,温以诺还没来得及回答,另外一个苍老的男声传来。
“傅瑾承!你是把傅家祖训都给忘了!什么人都敢带来傅家陵园了!”
男声带着明显居高临下的责备和蔑视。
温以诺顺着声音看过去,无比确定这个老人自己没有见过。
但声音,却很是有几分熟悉。
傅瑾承只看那老者一眼,从牵手,直接改为搂腰。
和温以诺交谈时,总会温柔下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倨傲慵懒:
“来,小宝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傅二渣。”
“虽然我不太想认,但从血缘关系上,他的确是我二伯。”
傅二渣被气到杵着拐杖,身形都开始不稳摇晃。
“傅瑾承!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长幼尊卑了!”傅二渣颤抖着手指向傅瑾承,“我是你长辈!”
“然后呢?”傅瑾承不以为然道,“每次一见面就提,是要我提前给你这大半截身体都埋进土里的老头,提前准备棺材?”
傅二渣气到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剧烈喘气。
“诶!二伯你可别想着碰瓷诬陷我啊!”
“陵园监控和你那么多的保镖,都看着。”
“我离你少说十米远。”
“你要是死了或者晕过去,可跟我没关系啊!”
一直板着脸,保持高冷严肃的温以诺没忍住,笑出声来。
傅二渣气的更厉害。
想他从出生到现在,哪怕是傅瑾承的父亲还在时,都没受过委屈。
傅瑾承从回来那一年开始,一直气他就算了。
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猫小狗,都敢笑他。
他要忍得下,才有鬼!
颤颤巍巍把视线移到温以诺身上,傅二渣开口就要训斥。
结果一口气没喘上,直接晕厥。
保镖顿时乱做一团。
傅瑾承看戏的心思都没有,牵着温以诺,继续朝陵园里面走去。
越是往里面走,温以诺越是能感受到傅家私人陵园的奢华。
并非一眼看上去,浮于表面的奢华。
是需要亲身走在其中,才能感受到的细节奢华。
借用傅瑾承原话,一个字:装。
他和傅瑾承进来遇见那个老人的地方,是在山脚。
从遇见傅二渣的地方,往里走了接近十分钟,路过木质八角亭,再左转,走过一座二十多米的桥,才总算到连接山顶陵园下山的路入口。
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木质长廊,傅瑾承再次升起把傅家扬到灰都不剩的想法。
但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