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几日后(1 / 2)

杨羽耀觉得,夏国的婚礼习俗里有特别棒的两个地方,一个是新人不需要给宾客敬酒,二是不闹洞房。

在杨羽耀看来,首先闹洞房这种形式他就不喜欢,他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到他的卧室,更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那让他觉得有种领地和隐私被侵犯了的愤怒,而且他的潜意识会让他觉得很脏。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住院的缘故所致,杨羽耀觉得每个人都是都携带了一大堆细菌走来走去,这些细菌不一定能会伤到携带它们的人,平时接触也没有问题,但若是触碰到他的床,这个让他觉得最安心最舒服最放松也最没有防备的地方,杨羽耀会觉得像是故意将传染源放置于他的旁边让他有感染的风险。

杨羽耀至今记得以前住院时碰到的一个病友,因为他那有脚气的爸爸在看护他时睡了他的病床,导致了他身上好几个本不应当会感染脚气的地方都感染了脚气。病菌看不见对他这种本就有基础疾病的人十分致命。

大概就是如此,杨羽耀对他的床有着一种特殊的洁癖。那就是自己的床自己睡,可以容忍很长时间都不换床单枕套什么的,反正就算是沾染上病菌群落也是自己身上原本就带有的。但若是别人碰了,那就不一样了。

杨羽耀的这种习惯让他极少会邀请人进入他的房间,更不想让别人碰他的床。他这样都接受不了,自然更加不喜欢好几个人乌拉拉地跑进他的房间里闹腾,还开一些过分的玩笑。更何况在那个没有灵力的世界,杨羽耀甚至还看到过闹洞房闹出人命的消息,而新娘和伴娘被调戏羞辱甚至侵犯的新闻更多。这让他对这事没有好印象。

至于敬酒……宾客人少的时候或许还好,人多那也是相当够呛的。据杨羽耀他们团队里的一位曾经给其闺蜜做过伴娘的女同事就在回来上班后同他们说,如果以后她其她另外几个好友再要她去当伴娘,她打死也不去了。太累人了,一场婚礼下来,她这个伴娘只能匆匆吃了几口点心。

当然新郎新娘更累,全程下来丰盛的大餐是一口没吃,却要喝了不少的酒。但那位女同事表示,新郎新娘累那是他们自愿往婚礼这个火坑跳的,所以他们当然得受着。她可不想再跟着一起跳,受这苦了。没得好好吃东西搞得她晚上回去后胃痛得要命。

对于这位同事的经历,团队里的另外一位曾经做过伴郎的男同事也深有同感,连连附和。听他们在休息时间说这些,让杨羽耀有种婚礼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的感觉。

好在他的婚礼并没有敬酒和闹洞房这样的环节,甚至连颠轿、跨火盆这样的环节也没有。在他们完成合籍仪式,喝过交杯酒后,他们回到堂屋,直接给杨凝修和桃玉怜敬了茶。而省去了拜堂的环节。

毕竟,合籍仪式的意义本来就与拜堂有所重合,甚至高于拜堂。拜堂有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而合籍仪式成功,则直接意味着得到了天地的认证和祝福。一个只是请求庇护,一个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并发了“两本结婚证”,哪种更加权威,一看便知。

当然,也有修士完成合籍仪式后还进行拜堂的,但贺乾清的父母早已不在,而杨羽耀自身又太过特殊,命格里的任谁都受不起他拜让桃玉怜和杨凝修在同杨羽耀他们商议婚礼的流程时决定取消拜堂的部分,不管是他们二人还是贺乾清,都不应当冒这个险。

高堂不能拜,夫妻对拜亦不合适,拜堂三拜便就只剩下一个拜天地。受邀前来的宾客绝大多数并不知道杨羽耀有此特殊之处,只保留一部分反而会让人犯嘀咕,心想这家人怎么这么不守规矩拜堂礼就只做一样。所以干脆把这个环节整个取消省得落人口实。

婚礼结束后再回过头去看,每个人庆幸做了这个决定。谁能想到呢?杨羽耀和贺乾清完成合籍仪式竟然触发了这么大范围的,犹如神兽皆来祝贺的天地异象。而且这异象还不只是单纯的异象,异象被杨羽耀出手遮掩后,九色灵鹿衔来的灵芝依旧在案桌上,即便在婚礼结束后,这灵芝也没有消散。

然而正常来讲,缔结契约正式结为道侣虽说是会有一些现象显示出来,比如那双鱼和穿过心口,系上小拇指的红线。这些都是有明确记载的。但在合籍仪式上出现天地异象,这不仅从未有过记载,也没有任何传言流传。

没听说会出现天地异象的合籍仪式都出现了天地异象,若是杨羽耀拜了人,那人又会如何呢?好在他们事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让整个婚礼都顺顺利利了。

“师尊,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杨羽耀抱着他的寝云枕,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虽说入赘的婚礼想来会做的比较低调,但杨羽耀和贺乾清的婚礼却也持续了三天,但这三天除了入洞房前他们有参与外,后面的吃吃喝喝看表演都与他们无关。

这几日来,他们一直在屋内行云雨之事,不分昼夜。每每杨羽耀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了,可稍稍在坚持一点便会发现完全没有问题。杨羽耀发现他甚至对这样的疯狂有些着迷,便也纵容着贺乾清的索取,不知不觉间,分不清时日。

“嗯?小耀,醒了?今日是腊月二十九。”原本坐在窗边的贺乾清起身走过来,俯身亲吻了下自己的道侣,“如今你该叫我什么了?”贺乾清笑着问道。

“嗯,老婆。”杨羽耀答道,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贺乾清一愣。

“虽说以我的年纪,小耀你称呼我老没问题,但为何是婆?我想,我应当长得并不像女子吧?”贺乾清感到困惑。

“嗯,不,老婆其实在那个世界是称呼妻子的意思。”杨羽耀试图皮了一下但贺乾清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只能解释道。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那就是我们这次进行了整整一周……原来我可以那么厉害。”与此同时,杨羽耀在心里悄悄地想着。他毫不怀疑贺乾清的能力,但对于自身承受这种事情的能力,如今看来,杨羽耀严重低估了自己。

“原来如此,那妻子又是如何称呼丈夫的?”贺乾清平静地接受了杨羽耀把他当妻子来这么叫称呼,只是有些好奇另一方是如何称呼的。

“老公。”杨羽耀答道,本想解释得更多一些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哈欠打断了。就此两字,在贺乾清听来,倒像是在呼唤他,令他心跳加速。虽说,“公”这个字因为皇宫里的阉人使用而使得用做称呼会让人气恼。但此时此刻贺乾清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想将他的道侣压倒,与其再续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