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昔日的大哥(2 / 2)

保贵又问:“哎呀,我操,这玩意儿多钱呢。”

小贤摆摆手说:“哎呀,你别问了,你留着使就得了,别磨叽多少钱了。”

保贵却较起真来:“那我留着使,别人要是问我,那我不得知道多少钱吗。”

小贤无奈地说:“一万来块钱!

啥玩意儿??!

行了,拉倒拉倒,你跟我俩还客气啥呀。”

保贵一听,寻思了一下说:“那我留着留着吧。”随后把那SIm卡也拿出来了,“啪啪”的往卡槽里一插,贤哥在旁边瞅着说:“这号,我特意找人给你要的,是个豹子号,小豹子3个8。”

保贵一听,嚷嚷着:“行,我操,行了,我操,有个号能打就行呗,还非得要三个8干啥呀,是不是也得花钱呢?

我有个老弟就在那营业厅干这玩意儿!

哎呀妈呀!我打一个我试试来,你多少号。”说着就在那捣鼓着打电话,这边把电话拨出去了,那边又用别的电话往回打,保贵拿着电话喊着:“哎,你说话呀,贤呐,我听着清不清楚。”

贤哥特意走到窗口那边,回着话:“哎,保贵!!

哎呀,妈呀,这家伙这话听着真清亮,太清亮了!这东西真好。

就往这一别啪”往腰上一放,得意地说:“嘎嘎牛逼。”

贤哥瞅着保贵,问道:“兄弟,你这回邯郸有啥打算呢?”

保贵挠挠头,回答说:“我这也还没想好呢。能混就混一混,要是混不了了,我就索性金盆洗手,做点买卖啥的。还好我进去之前,家里面还有点积蓄。”

贤哥听了,“啪”的一下把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5万块钱,直接就递给保贵。

保贵赶忙摆手,说道:“贤呐,你要这么整的话,咱们以后这哥们可处不了了啦,干啥呢?又拿电话又拿钱的,上午还领我买衣服,我可不能要啊。”

贤哥瞅着他说:“保贵,这个钱呢,不是我给你的,算我借你的。你说你这刚出来对吧?你不管是做买卖还是干啥,不得用本钱吗?是不是?你就算是重新混社会,回去你养那帮老弟,这刚出来有段时间青黄不接的,手里面没点钱,你也当不了大哥呀,现在这个社会,跟咱们以前可不一样了。保贵,你也得慢慢适应。”

保贵听了,回着:“行,我知道了。”

接着,大伙这顿酒就可劲儿造,贤哥领着保贵在长春那可是待了3天,酒也连着喝了3天。

到了第四天头上,保贵一瞅,说道:“贤呐,我都出来好几天了,这么的,我过一段时间呢,看看我再回来,还是说你到我这儿来,完了我就得回去了,家里面我是真惦记着。咱说谁有个媳妇、孩子在家,能不惦记呀,对吧?”

贤哥那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虽然心里再舍不得,也知道不能拦着,就说:“行,保贵,你回去以后有啥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保贵连连点头:“放心吧,放心吧。”

就这么着,贤哥开着车把保贵送到了火车站,保贵踏上了长春到邯郸的列车。

说到这,有兄弟可能要问了,保贵是谁呀?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兄弟们,我给你们简单介绍一下。

保贵呢,在80年代,或者说70年代末、80年代整个中期后期,在邯郸那可是纯纯的一把大哥。

这人为人特别讲究,跟贤哥的性格挺像的,特别仁义。

但唯一不同的是啥呢?保贵这个人比较张狂,啥意思呢?就有点像焦元南似的,在邯郸那地界儿,谁要是跟他呛呛两句,他指定得干人家。

而且呢,手底下有俩把兄弟,那也是嘎嘎牛逼。

一个呢,老二叫虎子,另外一个老三,叫栓子,外号叫啥?叫小保贵。

你看看,当年这哥仨在邯郸那干得可相当大了,又是替别人要账,又是替别人摆事儿的。

结果呢,到了长春,把人家药厂的老板给打坏了。

这个药厂老板挺不地道的,欠别人钱,他就是不给,知道不?而且还找了一帮大屯的社会混子,就这么的,两边就干起来了。

那保贵下手也没留情,当时就把人给打伤了。

就这么的,在咱们吉林省,就给他判了,就给关到北笼子去了。

当时可以这么讲,他们来的一共七八个人,还有他的二兄弟,就是把兄弟虎子,还有老三,也就是大栓子。

保贵那可贼鸡巴够意思,当时人都被抓了,他也没跑,全都担了。

保贵那可真是够义气,一个人把那些事儿全他妈给扛下来了,大声喊着:“都是我干的,跟我兄弟没关系。”

别人说:“他们也动手了。”

保贵就直摇头:“没有没有,没一个动手的,全是我做的。”

外面人家也找了人,也花了钱,人家那边也就没追究其他人,保贵就一个人进去了。

走的时候,那俩兄弟还说呢:“哥……!

啥都别说,我家孩子还小,这才一岁,你大侄还小,你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里肯定不容易。咱是哥们儿,你们回家帮我多照顾照顾行不行?”

“你们放心吧,哥,你放心吧,哥。”

就这么着,他俩就没进去,回邯郸去了,而且这几年在邯郸发展得那是相当好。

等着保贵往邯郸这一回来,没人知道他回来。

他进去那时候,连bb机都没有,就有几个老式电话。

这保贵一下火车,就想起那老式电话了,寻思寻思,“叭叭”的一打,那电话一直是占线的状态,其实就是已经开机了,兄弟们能明白不?反正就是没打通。

没招了,就在站前打了个车,奔着自己家就回去了。

你看,“啪啪”的到了家门口,他家是个平房,在院里“叭”把这门一推开,就见院子里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那小孩儿一抬脑袋,问:“你找谁呀?”

保贵这一瞅,心里想着,这孩子这不就是自己儿子,小宝,跟他妈自己小时候长得那是一模一样,肯定错不了呀,对吧?跟他妈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