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珠子赶紧说:“哥,那我倒不能,但是我确实有点……!!
有句话叫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听说你连襟是不是在二货运呢,在那当司机呢吧,是不是开那个大卡车的?”
“是啊,我连襟是在那啊,孙勇嘛!!
他在咱们赌场里面还挂着20万的账呢,我让你他妈要了好几回了,你分逼没要回来,你他妈啥意思。”
红眼珠子解释着:“不是,他……毕竟我俩是亲戚,我也不好意思对他下手啊。”
栓子想了想说:“这么的,给他个机会,我也看明白了,这20万他一辈子也还不起我。过段时间,他这钱要是再不给,你也知道按咱们规矩该咋处理,他已经算个活死人了,对吧?咱们给他条生路!三哥啥意思呢,他不是在二货运开卡车嘛,你告诉他,他替我去办个事儿,回头这20万的账咱们就一笔勾销了,然后我再给他拿10万块钱。要是因为这事儿,他在里面被处理了,我指定找人把他捞出来,一个交通肇事能咋的,这点能力,你栓哥我肯定是有,你应该明白。”
红眼珠子应道:“那我知道,老大,你就说吧,让他咋干,让他咋办?”
栓子一招手,把二伟叫过来,说:“二伟,派几个兄弟,从今天开始,你他妈就给我盯着保贵,听没听见,他到哪儿,你都给我瞅明白的,说他跟谁在一起,一旦落单了,给我打电话,能不能听懂啊?”
二伟赶紧说:“明白,你放心吧,哥。”
栓子又对红眼珠子说:“红眼,我啥意思呢,让他给我撞他,给我压死喽,来一个交通事故,能不能听懂?这样的话谁也怪不到咱们头上,他保贵再牛逼,他认识五湖四海的这帮流氓吗?那还能咋的,就是一场交通意外,他能找到我栓子头上吗?而且你连襟办完这事儿,钱又给拿了,然后在这头我再找人把他捞出来不就完事了嘛,咱们俩好嘎一好。”
红眼珠子忙说:“行行行,大哥,那我去找去,我去找我连襟,我商量这事儿。”
栓子立马严肃地说:“我告诉你,这事儿不是商量,他必须得办这事儿,他知道了,他要是不办,你也知道,他就活不了,能不能听懂?”
红眼珠子赶忙回应:“我明白,我明白了,老大。”
随后,红眼珠子特意找了个挺不错的酒店,把他连襟孙勇给叫出来了。
孙勇在二货运就是个司机,一个月也就挣个七八百块钱,这人还好赌,他能在这儿欠下20万的账,那都是因为有红眼这个连襟在,别人看在这层关系上,才让他能拿这么多钱去赌。
而且他不光在这儿欠账,别的小赌场他也去,划拉划拉零零散散也得欠了八九万块钱。
就因为这,天天都有人跑到他单位公司门口堵他,三天两头地被揍,门口还经常被人用粉笔写着“还钱”,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等他俩到饭店一见面,红眼就忍不住说:“勇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日子让你过的,我都不想说你了,你就不能不赌了吗?”
孙勇叹口气说:“现在也不玩了,唉,我操,你以为我为啥不玩呀,你心里没数啊,就邯郸这些大大小小的赌场,谁他妈还让我玩啊,我还能挂账啊?”
红眼又问:“那咋整啊?”
孙勇一脸无奈:“那我要不翻本的话,我这辈子也还不上,像你老大那20万,我他妈把骨头渣子都砸碎了,也给不上,我媳妇儿都要跟我离婚了,我都……”
红眼眼珠一转,说:“这么的,我给你出个主意,一下子解决你眼前所有的难关、所有的问题。”
孙勇赶忙问:“你说,啥主意,你快说,就他妈现在让我杀个人我都行啊。”
红眼打量他一下:“你有这胆儿?”
孙勇斩钉截铁地说:“我有啊,我他妈指定有。”
红眼点点头说:“妥了,这么的,保贵呢,咱们这边一直盯着呢,他跟我大哥现在是水火不相容,在邯郸这道上,他俩必须得倒下一个。所以说这个事儿呢,你给办一下吧,不是让你拿枪去打他,拿刀去剁他,是让你拿车撞死他,懂不?一场交通意外嘛,这事儿一办了,你不用考虑任何后果,出啥事儿,我大哥给你兜着。要是进去了,咱们捞你,20万的主债免了,还给你拿10万现金。你把外面那些小账还了,手里还能剩几万,好好过日子,这不挺好的吗?”
这话一出口,换谁听了那不得动心,90年代欠了将近30万,那真就得拿命去还了。
这一听,开车撞人就当个交通肇事,那时候交通肇事也不算啥大罪,只要能给上钱或者达成私了,基本上在里面都不用待着,而且人家这边都说了,肯定不会让你在里面待着,只要进去就捞你出来,多划算。
孙勇立马应道:“操!我干了,干了。”
再说说保贵这边,这个时候跟自己媳妇儿翠琴基本上已经和好了,毕竟是自己媳妇儿,还给自己生了这么大儿子呢。
就像老二之前说的那句话,虽说没掉块肉,但好歹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感情也有亲情在,所以两人关系恢复得挺好。
这天,保贵说:“带上孩子,咱们出去吃口饭去,直接溜达溜达。”
去哪儿?”
“上人民商场,你忘了你之前嚷嚷要买个项链吗?我给你买个项链。”
“别买了,别乱花钱了,有钱咱们攒着点。”
“我操,这俩钱攒啥攒呀,你放心吧,以后咱家的日子算是好过了,虽说不能大富大贵吧,但穿金戴银肯定是没问题,走吧。”
保贵又扭头问儿子:“儿子,你想吃啥呀?”
他儿子跟他感情也好了,毕竟血浓于水嘛,有那份亲情在,脆生生地回答:“爸呀,我想吃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