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玉红一直在那观察着他们,心里直犯嘀咕,一看就觉得这伙人根本不是来吃饭的。
为啥呢?一般来吃饭的,不得挑点自己爱吃的菜!可这伙人倒好,照着菜牌前面5个菜一样要了一个,然后说:“行了,就来这些吧。然后米饭有吧,一人来碗米饭。”
玉红笑着搭话:“哎呀老弟,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吧?
广州来的。
哟,大城市啊,那你们瞅瞅你们开的这个车,瞅瞅你们穿的戴的,这得老有钱了吧?老弟,你们这是做啥大买卖的啊?”
有人不耐烦了,回她道:“大姐啊,咱到你家来吃饭来,你该上菜上菜,咱们差不了你饭钱,你咋问这么多呢?查户口啊?
别别,老弟啊,别误会啊,别误会。”
这时候武东把话接了过来,说:“大姐,你也能看出来,咱们可不是一般人,所以说咱们干的这些事儿吧,就别跟你说了,说了怕你害怕。”
这话一说完,玉红“咯儿咯儿”地一顿娇笑,说道:“哎呀,妈呀,大姐我呀,在这个平远街开饭店,都开十年了,我啥样人没见过呀,我害怕?还真就没有我害怕的事儿。”
武东故意惊讶道:“是吗?大姐,那我告诉你,咱们就是在广州,可以这么讲,那就是我们专治各种不服,懂了吧?咱是干啥的啊。”
玉红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说:“老弟,这么的,我要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到这来买枪的吧。”
武东装着好奇问:“大姐,你咋看出来的呢?”
玉红得意地说:“我咋看出来的,咱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而且兔子都不拉屎,穷成啥样了,你们不可能跑这来旅游吧?不可能到我们这儿来。咱这个地方除了枪就是毒品。但是毒品92年那一下子基本上没有了,那你们只能就是买这个来了,我说的对不对。”
这边几个人互相瞅了瞅,三孩跟武东又点了下头,武东接着把话往下说:“老板娘,那你的意思你在这边有路子呗。”
玉红拍着胸脯说:“那肯定有,但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在这儿做买卖,就是为了挣钱的,对吧?咱说的你们要是想买这玩意儿呢,我可以给你们牵线搭桥,也能给你们引路,百分之百让你们在这边买到质量最好的,谁家的手艺最好,谁家作坊做的这个枪,那做的最硬,我就可以把你们领过去。但是我得把话说在前头,不管你们在这块成交价是多少,我敢保证那是最低的,旁人不带黑你们的,有我在,他们也不敢,谁敢他妈黑咱们老娘带过去的人。但是呢,你们得给我5%的好处费,你看行不行吧?要行的话,我就领你们过去。”
这话一说完,三孩抬眼瞅了瞅她,心里想着,这娘们儿是只认钱不认人呐,不过这样也好办了。
他就冲大伙使了个眼色,然后说:“大姐,其实咱们也不是贸然来的,对吧?”
玉红一听,笑着说:“老弟,你说这话我就乐意听了,那肯定的,谁能说大老远的跑到咱们平远街来,这是啥地界,整不好,你们都出不去,肯定得有熟人介绍,说吧,谁把你们介绍过来的。”
三孩想了想,说:“大姐,是这样,之前咱们在广州认识一个混社会的,这人叫何彪,在咱们广州也是卖枪的。这不嘛,出了点事儿,对吧?然后就联系不上了。听道上兄弟说他回云南来了,就这么的,咱们这不也过来了嘛。你看看何彪他在不在这,如果在这的话,你给引荐一下,咱们见个面唠一唠。”
玉红好奇地问:“你找谁?
何彪!
找何彪,你们之前就认识?”
三孩回着:“呃,也不算认识,都是在广州混社会的,说彼此都听说过,你这么的,你也可以问问何彪听没听过我港顶的三孩。”
玉红听完,说:“那行,你这么的,老弟,你们先吃饭,大姐去找他,我让何彪过来,你们就在我这屋谈,我没有别的意思,不管你们在这屋谈成什么样,对吧?这么的,既然你认识何彪,你给我2%行不行,但你要是把我这个中间人踢了的话,那肯定不行,我也不可能给你跑这个腿,我也不给你找这个人。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或者你到别人家打听打听。”
三孩赶忙说:“大姐,你放心吧,咱们到这来说的不差你这点事儿,指定不会把你踢了的。”
玉红这才应道:“那行,老弟,那你们就等吧,大姐给你们整去,你们坐吧坐吧。”说完,“啪嗒”一下子就出去了。
三孩瞅了一眼武东,心里寻思着,有的时候人话多也挺好,要不是武东把这话接上茬了,可能就错过这个找何彪的机会了。
你看这玉红,风风火火地就去找何彪去了,准备把人带到这屋来,瞅见钱眼就开。
三孩觉得这机会差不多,等了大概也就一二十分钟的样子,他把电话拿出来,给谁打呢?
给刘局就打回去了,电话一通,三孩就说:“喂,刘哥,你带着人进来吧。对对对,就往这个街中间的位置走,有一个玉红土菜馆。好嘞好嘞好嘞啊,快点吧。”
挂了电话,这边刘局带着还没进来的那帮兄弟,包括他自己这些警察,开车“啪啪”地就往这边赶过来了。
等到车到了附近,特意离着三条街,把车全都停到胡同里了,然后这帮人“咵咵”地就走过来了。
到了这个土菜馆,这时候玉红还没回来呢,刘局心里想着,这帮人不能都在这大厅里坐着吧,那也太明显了,太扎眼了,人太多了呀。
那他妈的何彪要是一来,当时那场面不得炸了啊。
刘局经验老到,一转身,领着这伙人“哐哐”全都进了后厨了。
到了后厨,那帮厨师还在那炒菜呢,一瞅,喊着:“哎,干什么呢?你们呢,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