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丫的心中满是苦楚。
却也知晓这一关无论如何都得闯过,她咬牙伸出手,紧紧拉住了采薇的手。
七丫感觉时间飞逝。
而学院门口的七丫父母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甚至暗自揣测楚辞是否有意拖延。
故而七丫的父亲一直自认为隐蔽地用手掐七丫的母亲。
七丫的母亲唯有咬牙强忍。
直至采薇和七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七丫的母亲被自己的丈夫猛地推到七丫面前。
七丫的母亲尽管痛苦不堪,但依旧违背良心地说道:“七丫,跟娘回家吧!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啊——”
七丫正欲妥协,楚辞却开口道:“你就是七丫吧,可否说说看,是谁指使你来我学院捣乱的?”
“没有,没有人,是我自己……”然而七丫的话尚未说完,楚辞的目光便陡然一厉。“若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并非学院招生之时,你怎会认为我会为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妥协。”
“而你的父母、乡邻又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赶来,并要求将你的入学名额转让给你的兄长?”
“说,这一切是否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此刻的楚辞,故意板起脸来,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没,没有。”七丫是真的怕了。
然她刚欲解释,采薇目光一闪,挺身而出道:“山长,七丫是云果的妹妹。云果便是在山脚下妄言,被刺史府小姐逐出府邸的二等丫鬟。”
凑巧的是,采薇话音刚落,佩刀的衙役便拨开人群走入。“楚山长,范公子。”
衙役对楚辞夫妻二人甚是敬重,言语间充满了恭敬之意。
楚辞还礼,正欲开口,范景瑞便道:“有劳于捕头了,这些人便是来‘女子学院’敲诈勒索之人。”
于捕头虽不知楚辞夫妇的身份究竟为何,但连刺史、司马两位大人都要敬重的人,他一个小角色自然也不敢轻慢。
听闻范景瑞如此说,他随即转身,对跟随而来的下属下令道:“将这些人统统逮捕。”
“大人,大人,我们冤枉啊!”
“是江老六,全是他唆使的。他说只要我们闹得够大,就能让自家儿子不花一分银子学门手艺,我们也是被蒙蔽了啊!”
先前被楚辞问得无言以对的壮汉,一边挣扎一边将这口黑锅稳稳地扣在了七丫的父亲江老六头上。
有人带头,很快更多的人有样学样。
而于捕头则在楚辞的暗示下,真的放开那些指正江老六的人。
这下江老六可真是急了,竟然丧心病狂地将罪责推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是云果,是云果心怀怨恨,想要报复。我原本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七丫已经来了。”
刚开始,江老六还有几分心虚,但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孩子,我……我%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了。但这一切真的不是我主使的啊!”
楚辞本以为要让江老六放弃七丫得费一番功夫,没想到竟如此轻而易举。
但该装的样子,还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