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见状,心中暗叫一声漂亮。
楚辞也紧接着说道:“这位大人,切不可凭着一时的臆断就随意指责他人。”
“我家爷爷为大周鞠躬尽瘁多年,如今只是行事谨慎,怎就能被说成是退缩?您如此急切地加以批判,莫非是怀有不可告人的居心?”
“你,你们……”开口怼吧,万一有人趁机踩着自己上位那可怎么办?可倘若就此认怂,又会显得自己心虚。
因此,这位原本想要好好表现一把的大人,在这个时候反而变得举棋不定了。
偏偏都已经这样了,楚辞还是不肯放过他,“这位大人,为何结结巴巴的?也是因为不了解其中的缘由吗?”
自己的大臣被楚辞这般欺负,皇帝多少有些看不过眼了。
“艺馨,谏议大夫的职责便是监察百官、进谏讽喻。于大人,他不过是在行使本职罢了。”
楚辞却毫无畏惧,拱手行礼后,言辞犀利地回道:“陛下,即便于大人身为谏议大夫,有监察进谏之责,可也不能罔顾事实,随意污蔑忠良。”
“我爷爷一生为大周尽心尽力,所行之事皆出于公心,于大人不明就里便横加指责,这怎能算是履行本职?”
“若此等行为都能被视为正当,那朝中纲纪何在?公理何存?”
在场之人谁也没想到皇帝都亲自出面了,楚辞还这么得理不饶人。
于是在众人的示意下,太子无奈只得站出,柔声劝道:“艺馨郡主,切勿如此激进。”
“于大人身为谏议大夫,职责使然,或许确有偏颇之处,却也并非有意针对。”
“不如我们从长计议,以大局为重,稍作退让,如何?”
“凭什么退让的是我们,而不……”本来运气不佳之事,就让楚辞心里挺火大的。
现在是个人都在她耳边叽叽哇哇,楚辞的心就更不舒服了。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范老爷子便看准时机开口了。“孙媳妇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日之事,虽于大人确有不当之处,但咱家也不可揪着不放。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可好?”
谏议大夫于珍,差点儿被范老爷子那番话气死。
这哪是帮他?分明是把自己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他心里疯狂吐槽,愤怒与不甘交织:“我本是秉持正义,尽职责行事,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被这般指责,往后还如何在朝中立足?”
然而,他又是识时务的。
心里非常清楚,如今无论是皇帝、太子还是在场的诸人都希望这事赶紧过去。
他深知继续纠缠下去不会有好结果,还可能给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
于珍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只觉胸口憋闷得厉害。
最后,只能闭嘴当自己是个哑巴。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待此事风头过去,玉米的事情尘埃落定,他一定连人带场子全部找回来,以解今日之辱。
楚辞可不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于珍连未来如何对付他们一家都盘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