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塞法克斯从这些商人手上敲诈了大量钱财,并强行把他们的侍从奴隶以及全城的青壮年都征召起来,发了大量的钱财之后进行了一番训导,收买了好大一波民心。然后大批士兵志得意满地爬上了城墙,还有一部分作为预备队,随时做好支援准备。
对此,德米特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让工匠按部就班的组装起了投石机,这次他带了30台投石机,并把从石油中提炼出来的更纯净的可燃油脂涂在石弹上,德米特里甚至还准备了煤弹,要的就是一个燃烧的持续力。无论城内有多少人,只要有足够的用于投掷的弹丸,都能给城内军民带来极大的恐惧,让士兵感到绝望。丁吉斯城头的弩炮射程没有投石机远,威力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两天后的清晨,投石机开始狂轰滥炸,城墙上的士兵被接连不断的投弹砸的懵圈,大量的石头和煤球掉落在城墙内外,大量的房屋被点燃,大量的士兵被砸城肉酱。城墙上的弩炮虽然也在发射,但只有少部分伊比利亚士兵被贯穿,被射死的人数远远少于城墙上的士兵。大量的士兵被吓得往楼梯口跑,有的慌不择路之下被从城墙上挤了下了当场摔死。
塞法克斯带队挥剑斩杀了几个逃跑的人才把人这群逃兵稳住,“谁要是再敢跑,他们就是下场!”
于是这群一开始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新兵只能躲在女墙溅到或擦到身体,随后士兵被这无法扑灭的火焰吞噬,在大火中翻滚着身体直至被烧死甚至被烧为黑炭。看着这些恐怖但场景还是引发了不少士兵的逃跑,塞法克斯杀了很多人但却没有阻挡他们的逃跑之心,看着士兵们惊慌无措的眼神变得仇恨起来,塞法克斯也不敢再拦,只有一些老兵还在坚守岗位。
事实证明,未经训练的士兵不能算士兵,完全是乌合之众。眼见马其顿投石机还在不停投弹,马其顿士兵没有出击的迹象,塞法克斯也调整了方案,他把士兵先抽调一部分下城墙,以减少伤亡。
战斗持续到中午,操作投石机的人轮换了好多遍,城墙上的人死伤了好几千人,夯土城墙上出现了不少坑,泥土被削掉了一块又一块,充满了历史的斑驳之色。城内的大火早已经烧了开来,特别是靠近城墙附近的,都烧成了一片白底,到处是哭喊声、咒骂声,城内充斥着绝望的氛围。短短半天,他们就像经过了半个月的围攻一样,凄惨无比。
一座豪华的宅邸内,一个富豪正在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不行,绝对不能再让那个疯子抵抗马其顿人的进攻了,他会毁了丁吉斯的,我们的产业,我们的一切都将被他葬送。”
“就算他成功抵挡了,我们也没有好日子过,这家伙刚愎自用,冷血残暴,他要是赢了,以后我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谁知道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在座的哪一位又要步那两位的后尘呢!”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男人阴恻恻地说道。
“对,这个家伙现在完全不受我们控制,一定要除掉他。”刚刚那位怒吼的人说到。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下午,马其顿人发起了进攻,伊比利亚步兵率先发起了进攻,在他们推着云梯攻城的时候,塞法克斯命令士兵全部登上城墙展开防御。随后长弓兵们开始射箭掩护伊比利亚人,朝城墙上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虽然位置更高,而且有着女墙的防护,但城墙上的弓箭手的射程还没有长弓手远,他们射击着有着盾牌保护的伊比利亚步兵,但自己却被长弓手无情地射杀。
在伊比利亚士兵登城之后,长弓手才停下了射击,不过此时的守城士兵虽然受到不小的惊吓,却还是处于体力充沛状态,他们不断地阻挡着伊比利亚人的进攻。在付出了五六百人后依旧没有能够攻下城墙,于是收兵之后再次进行投射攻击。
一个时辰之后,德米特里下令盾牌兵发起第二轮攻击,不过这次还是没有能拿下城墙,敌军的顽强程度出乎了他的意料。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德米特里下令收兵回营休息,并把云梯投石机都拉到了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