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永刚说:“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的吧?你回想一下,自从我们进去到出来,那白大褂说过一句话没有?那老头给我治脚的时候,不说来帮忙了,看都没过来看一眼。
正因为如此,我就断定他不是中医,甚至内心是看不起中医的,所以也不会是那老头的徒弟。”
宁静问道:“那你怎么又能看出来,他是个医生的呢?而且还说人家医术不好呢?”
虎永刚说:“老话说,医者仁心。我们进门,他依然事不关己的端坐不动,说明他眼里没有病人;老头给我医治时,他也是漠不关心,说明他对医术不钻研。一个既没有医德,又不钻研业务知识的人,他的医术能好到哪里去呢?
至于说,我为什么看出他是个医生,那就因为老头能让他坐在那里,说明老头只是在利用他医生的身份。换句话说,很有可能老头虽然医术高超,但没有行医证。
不信的话,你问问发猴老板,是不是这样?”
不等宁静发问,发猴老板已经竖起了大拇指:“真是神了!佩服佩服!这老头确实没有行医证,以前诊所刚开不久,就被人举报,说他非法行医。卫生局一查,情况属实,勒令他关门歇业,医术再好也不行。
后来有高人给他出了个主意,请了这样一个有行医执照的医生,来应付上面的检查,这才能够开到现在。老头也很小心,平时在诊所也不穿白大褂,对外只说是诊所里的帮工。”
言语之间,已经回到了鱼庄门口。虎永刚让宁静站在阴凉处等一下,他去发动了车子,打开空调,先给晒久了的车里降温。
看他走了回来,宁静赞赏地说:“老公,我发现你懂得真多!”
虎永刚笑笑:“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多经历一些事情,就知道了。我三舅从医院退休以后,没有接受返聘,现在就是给两家私人诊所在干这种充门面的事情呢。”
宁静叹息一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有本事的人,却不能靠本事吃饭,还要去干一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
虎永刚却一副司空见惯的语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情,虽然是好事,但缺少了一件合法的外衣,就不能干;而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好,但只要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就能畅行无阻!
老婆啊,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就想办法适应这个环境吧!”
宁静忽发奇想:“老公,是不是因为你早上没让深圳的小伙子搭顺风车,能做好事却不做,老天爷在惩罚你呢?”
虎永刚“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老天爷忙得很,哪有空来管我这种小事情啊?再说了,老天要真是那么够公平,这天底下哪能还有不平之事啊?”
上了车,宁静依旧还在想着她的“唯心论”:“我觉得这河口对我们不好!老公,你想想,你多少年没有摔过跤了?怎么到这里吃个饭,还给你来个下马威呢?我看我们不要在这里玩了,往下一站走吧。
在这里,我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虎永刚本想嘲笑一下她的大惊小怪,又一想,好玩的地方太多了,何必为了这一城一地惹老婆的不快呢?
再加上河口最好玩的地方都在南溪镇附近,自己已经错过了,走回头路再倒回去,又不符合他的性格,其他地方也就是一个盘王小镇,看一下瑶族人的风俗习惯。现在又不是“盘王节”期间,玩不玩也无所谓了。
于是,他拿出了地图,边翻边说:“行,听老婆的。我看一下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