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光城内,
刘备坐在主位,看着李忧和郭嘉手舞足蹈,一脸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二人,刚进了东光城,就开始构思怎么才能把袁绍战败的事好好宣扬出去,尤其是李忧,强烈要求,一边大肆歌颂袁家四世三公,一边大肆宣扬袁绍落荒而逃。
句句不带脏话,句句骂的比谁都脏。
这和直接用刀往袁绍心脏上插有什么区别?
刘备看着二人,李忧口述,郭嘉执笔,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他实在无法想象,等袁绍看到这篇文章时,脸上到底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报!”
士卒单膝跪在门旁,
“启禀主公,潘凤将军回来了,还俘获了敌军的一位谋士。”
“哦?”,
刘备心下大喜,潘凤去郊外搜寻,他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这个结果,着实称得上意外之喜。
“快请潘将军上来!”
“诺!”
士卒应声答话,随即就快步跑了出去,这个消息,不但让刘备大喜过望,连郭嘉和李忧也相继放下了手里的纸笔。
袁绍麾下的谋士,有一说一,确实不俗,
沮授、田丰、许攸、
无论单拎出来哪个,都是能治理一州之地的俊才,若是真是俘获了这些人,不说收为己有,囚禁起来,也算是断了袁绍一臂。
潘凤身着银甲,大步的走了进来,肩上扛着一人,被绳索五花大绑,最还被一块不知哪寻来的破布堵上,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叫声。
潘凤眉头一皱,直接就将肩上那人扔在了地上。
潘凤先是拱手行礼,随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正在城郊附近搜寻袁绍的踪迹,搜遍郊外也没找到,正当我打算返回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太阳,想要确定一下时辰。”
“嘿!您猜怎么着,这孙子在树上躲着呢!”
“我让他下来,他死活不下来,哼!”,潘凤冷哼一声,脸上尽是轻蔑的神色,“这哪里能难得倒我,我手里这柄宣花大斧可不是吃素的,这家伙一看我要砍树,嗖的一下就下来了。”
“比他娘的兔子还灵巧呢!”
潘凤这一番富有喜感的言论,让李忧忍俊不禁,人家怎么说也是个文人,给人家逼上树像话吗!
万一能招降呢!
“先生是莫要生气,这些武人通常不识什么礼数,立功心切,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勿怪啊。”
李忧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人口中的破布从嘴里取下。
“不怪不怪。”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李忧有些愣,向下看去,那人缓缓抬头,与李忧对视,
静,
死一般的静,
郭图和李忧大眼瞪小眼,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味。
“伯川先生别来无恙啊......”
李忧:“......”
脑海中思绪繁杂,一股名为失望的情绪充斥着李忧的脑海,
只见他一脸幽怨的看着潘凤,你说你,抓个沮授或者许攸不好吗,
偏偏抓这么个东西,
有什么用?
让他多多谏言,好帮我们排除一些错误选项吗?
李忧有些无奈,还未待他开口,郭嘉就戳了戳他的肩膀,李忧回头看去,正好与郭嘉对视。
郭嘉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失望,
但冲击力远远超过失望,那是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李忧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