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之才,实在令人敬佩,若不是陆家在江东根深蒂固,怕是我早就要亲自上门求伯言出仕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得伯言助我,又何须拘泥那些小礼?”,
“玄德公果然深明大义!”,
陆逊看着一脸真诚的刘备心中极为满意,
相比于孙权,
陆逊对刘备一直是寄予厚望的,虽然在他试探之前还有所保留,但比起孙权来说,他还是更加愿意相信刘备的心胸,
他也不是在说孙权心胸狭隘,
孙权在有些时候,其实也算一个明君,可就是总喜欢在关键时候犯糊涂!
比如之前不想着如何发展自身,满脑子都是谋夺荆州,
就说最近的一次,也是最让陆逊感慨的一次,就是之前派他去军中辅佐程普之事,
为君者当广纳谏言,为帅者当果断专谋,陆逊之前一直充当孙权的幕僚,即便孙权深知其本事,可最后还是直接将陆逊这个名声不显的谋士硬塞进了军中,
这就是陆逊觉得孙权最欠妥当的地方!
他既没有交代程普凡事要多听陆逊的意见,也没有告知陆逊要以程普的想法为重,就这么生楞楞的将二人放在一提,别说敌军为此设下离间计,陆逊甚至觉得,就算李忧等人什么都不做,他和程普最后也一定会闹到不欢而散!
所以,
当刘备表现出对陆逊的器重时,陆逊自然是极为满意的,只不过刘备的气量到底如何,陆逊倒是还要观察观察,
“玄德公!”,
陆逊轻唤一声,郑重的向其问道,
“在下虽然人微言轻,但还是有句话想问玄德公!”,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江东发展多年,就算最近吃了两场败仗元气大伤,但想要轻而易举的从其手中夺下整个荆南,也不是简单之事!”,
“陆逊身处江东多年,倒是有不少拙见,只是不知玄德公能给我多少兵马调遣?”,
“上来就要权?”,
李忧和郭嘉有些诧异的对视一眼,随即便各自收回了目光,
这副场景二人并不陌生,
似乎每个胸有沟壑的谋士在投诚之前都喜欢试探一下主公的胸襟,
只不过在这一点上,
他们这些人对刘备那可是一百个放心,
别的不说,
上次那个管刘备要权的,现在还在平原城里当骡子......不是......处理政务呢!
随着陆逊话音落下,
刘备罕见的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陆逊会如此直白,可他也仅仅是迟疑了一瞬,便二话不说,直接将腰上佩剑解了下来,
“我刘备有龙凤二剑,天下皆知!”,
“凤剑曾经因为某些缘故,伤我重臣,遂再不取用!”,
“这龙剑今日便借于伯言先生,军中见此剑如见我!”,
“战事结束后!”,
“先生在还我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