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
周瑜中军帐外,
胡车儿和张绣二人站在营帐外面,谁也不敢先进帐内,
“将军啊......”,
胡车儿嘴角抽动,一脸不解的看向张绣问道,
“这周公瑾到底是咋的了,魔怔了啊?”,
“我哪知道!”,
张绣白了胡车儿一眼,随后也是一脸不解的望向帐内,
“这咱也不敢进去啊!”,
“可是那军情也不能不报啊!”,
胡车儿焦急的抿了抿嘴,继续问道,
“你说这周公瑾,能不能是癔症了,江东被夺,没准儿真给他挺大打击的,将军,用不用找军医给他看看啊?”,
“咱那军医都是治外伤的,哪能治得了这玩意!”,
张绣摇了摇头道,
“再说了!”
“哪来那么多癔症,人家癔症我见过,都是神志不清,嘴里神神叨叨的,他这个啊,我看不像!”,
“那将军你觉得,他像什么?”,
“我觉得啊......”,
张绣抿了抿嘴,
“他啊,像是疯了!”,
胡车儿:“.....”,
翻了个白眼,胡车儿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
“那咱这军情怎么办?”,
“呃......”,
张绣咽了口唾沫,
“再等等吧......”,
“行......”,
就这样,
二人继续在帐外候着,
而他们二人在帐外的对话,帐内的周瑜自然是听不到了,
此时的周瑜真就如张绣所说,一手持着不知哪来的竹简,另一只手按着桌面,同时用竹简疯狂的在桌子上敲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
“艹!”,
“这粮草咋就能守不住,有什么难守的,这不就守住了嘛!”,
“我这回就能守住,就能守住!”,
“赖谁啊?!赖谁啊?!奶奶的,我这回怎么就守住了,都他娘的给我看看,五千人守一万,光明正大的守!”,
“谁守不住谁自己废物,和我有他娘的毛关系!”,
“看看谁他娘的还敢说我!”,
“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
“艹!”,
一声怒喝过后,
周瑜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向后靠去,
“爽!”,
伸手朝额头上摸去,或许是发泄的太过忘我,周瑜的额头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若是和旁人说江东的美周郎在军帐中发癫一般的敲桌子踹椅子,嘴里还全是脏字的骂街,那是谁都不能信,可不可能的事,偏偏就是发生了,
不过这也确实怨不得周瑜,
在江东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屡战屡败,连辽东这种偏远之地都有人觉得他这个美周郎是徒有虚名,
可周瑜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有少数知道江东内情的人,才明白他周瑜能拖着那样的江东撑到现在,到底是一种何样的本事,
但这天下间又能有多少人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
寻常百姓连饭都吃不起,谁有功夫去研究你江东内情,能活着就已经殊为不易,至于什么江东大战,也就是茶余饭后听个乐罢了,
这也就是周瑜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
不为别的,
江东这么些年耗过来,
名声是越来越臭啊!
美周郎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声,愣是被糟践了这么多年,换谁谁能不气啊,现在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发泄一下,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