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一带本就是我军最重要的看守之地,其兵马数量远非喀布尔城可比,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松的便被那汉军攻占,这安巴尼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往我们婆罗门的身上泼脏水,还请王莫要听他胡说!”,
“我胡说?”,
郭图冷哼一声,不屑说道,
“夏玛尔副王,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喀布尔城的八万守军少了不成,我若是没记错,前去攻打喀布尔的汉军,算上辅兵都只有五六万的人马,却能将我们的人全数歼灭,这等时候,你还要小瞧对手,我实在是想不通!”,
“难不成,只要死的大多是我刹帝利的族人,你们婆罗门就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你这狗崽......”,
“够了!”,
波调瞪了开口骂街的夏玛尔一眼,便继续看向郭图道,
“安巴尼,不要在和他争辩,浪费时间,你有什么主意,直说!”,
“遵王命!”,
听到这话,郭图便立刻转过身子,正面波调,连看也不愿意再看那夏玛尔一眼,
“小人认为,与其在这儿被汉军牵制,不如趁着汉军撤去的功夫直接迁都!”,
“我们可以先去呾叉始罗,再一直往南撤去,一个城接一个城的撤,让汉军没办法追上来攻打我军,据我所知,贵霜最南面,似乎还有不少婆罗门拥有兵权,如果王可以将其收编,必然又是一股相当大的战力!”,
“而一旦我军让出白沙瓦,便可以一面向南撤,一面将兵力输送到东面的恒河一带,形成犄角之势,等到时机成熟,自然可以反攻汉军,一战而胜!”,
“这如何使得?”,
夏玛尔听到这话,冷汗直流,不为别的,只因郭图这王八蛋竟然真敢打他们婆罗门的主意!
刚才他说的那些,确实不假,在大月氏占领贵霜后,婆罗门便承认了其是贵霜唯一正统的王,所以一部分婆罗门在北贵老老实实的当贵族,另一部分婆罗门则是在贵霜最南部当自己的土皇帝,
所以,北贵的婆罗门空有地位,但没什么实质性的权利,但南贵的婆罗门,则是一共也没几个副王,但其麾下可是有钱有粮,又有私兵,乃是婆罗门真正的底蕴,之前说刹帝利掌握了贵霜三分之二的军权,就是这个道理!
郭图这话,
就是在挖婆罗门的根啊!
可他这话一出,
波调的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
“夏玛尔副王,你到底是在反对迁都,还是在反对本王动用你们婆罗门的力量?”,
“我......”,
夏玛尔愣了一瞬,已知祸从口出,只能低下头,认怂说道,
“回王话,婆罗门就是王的臂膀,我绝不可能有这种意思!”,
“哼!”,
波调冷哼一声,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视线缓缓扫过众人道,
“我听安巴尼所说尽是忠言,一味守着白沙瓦也确实不是个办法!”,
“既然如此!”,
“速速回去准备,”,
“迁都摩陀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