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渊随手丢了支烟过去,李玉良手忙脚乱的接住,又马上站起来,凑过去先给祝文渊点燃,自己这才点上。
“我现在分管县里的公安、司法、信访、国安、农业农村、乡镇振兴、市场监管、交通建设等工作。”
祝文渊微微点头,分管的工作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有一些权力。
“你在现在的岗位工作多久了?”祝文渊问道。
李玉良马上说道:“已经七年多了,前年当上了县委常委。”
现在很多地方都对政府的工作更加重视,所以除了常务副,也有不少县里还有一位常委副县长。
祝文渊之前对李玉良根本不熟悉,也看不上眼,但听说对方是县委常委,终于是来了兴趣。
这算是县里一个实权干部了,可以好好培养一下。
直接一步提拔为县长有些困难,但调到市局当个局长应该没问题。
“七年多了,经验很丰富啊,回去好好干,该有的会有的。”
两人的谈话非常短,李玉良在门外等了半个多小时,进去就抽了一支烟,然后就离开了,但脸上却挂满了笑意。
虽然祝文渊什么都没承诺,但已经给了暗示,他有可能会被提拔。
希望自己能被提拔到市里,再也不用回牟县那个全市最穷的县城了。
他也想尽快离开,有些事虽然做的很隐秘,那些人也都没乱说话,但万一呢?
贾海波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明明尘埃落定的事情,竟然要继续追查,他得给自己找一个让贾海波不敢动他的靠山。
过两天,再来跟祝文渊好好汇报一下工作,得想办法再拉近一下关系,将暗示变成明示。
……
市局,审讯室。
贾海波将一个涉黑团伙的头目再次带过来,亲自提审。
“谢文斌,你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不用我再多说吧?”
谢文斌抬起头:“该交代的我不都交代了吗?打断别人腿,捅了几个人,这些事儿我也都认了,还要我交代什么?”
这些罪名加在一起,也罪不至死。
而且只要他嘴巴严,那么就算是被判了,到时候那位也会运作帮他减刑,可以早点出来。
反正他还藏了一笔钱呢,到时候足够去其他地方继续逍遥后半辈子。
贾海波盯着谢文斌:“你们的案子,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年前,我们又去走访了一下,你那时候就被人告过,但告你的人被打断了腿,后来怕了你,跑了。”
“这件事是谁帮你遮掩下来的?还不老实交代?”
“还有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藏了一笔钱没人知道?你的沙场、KtV、洗浴等每个月赚多少钱以为我们查不出来?银行账户里那些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说吧,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你的钱是不是送给了他?”
谢文斌的手抖了一下,但依然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你说我挣了很多钱,那钱去哪儿了?我就是在县里做了点小买卖,还有那么多兄弟要养活,能有多少钱?”
“你不是想把别的事栽到我头上吧?那我可不认。”
贾海波站起来:“看来你是想死扛到底,行,那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贾海波走出门,冲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人交代:“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撬开他的嘴!”
审讯室的灯忽然黑了,监控的灯也灭了。
谢文斌忽然看到房门再次被打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投诉你们,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