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提着月白纱裙穿过片场回廊,发间玉簪在晨光中流转着北宋官窑的釉色。
她忽然驻足在更衣镜前,指尖轻点锁骨处的淤青——昨日威亚戏留下的勋章。
张煜的身影自镜中浮现,将冰镇矿泉水的瓶身贴在她泛红的脚踝:“用这个敷,比化妆师的遮瑕膏管用。”
他屈膝时西装裤绷紧的线条,恰与她裙摆的褶皱构成蒙太奇般的暧昧。
芭蕾舞者温言立在排练厅镜前,足尖鞋的缎带蜿蜒过纤细脚腕。
张煜斜倚钢琴轻敲和弦,忽而抬手握住她后仰的腰肢:“《天鹅之死》不该有挣扎感。”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薄纱舞衣,在肌肤上烙出肖邦夜曲的颤音。
温言旋身时发丝扫过他唇畔,玫瑰精油混着汗水的咸涩在舌尖绽开,落地镜里映出十二个重叠的剪影。
投资人千金傅南乔踩着christianLoubout红底鞋踏入片场,鳄鱼皮手包轻叩通告板的声音像在敲打编钟。
她摘下墨镜的瞬间,整个摄影棚的灯光都沦为陪衬:“听说张先生教戏要收学费?”
镶钻指甲划过他手中的分镜本,在纸张上刻出梵文情诗。
监视器后的李慕晴忽然调暗补光灯,让傅南乔耳垂的翡翠与苏晚晴的玫瑰耳钉在暗处撞出冷火。
武侠女王楚乔反手挽了个剑花,鎏金软甲在吊臂灯下泼洒出敦煌飞天的流光。
剑锋忽然抵住张煜喉结:“听说你给宋清欢开小灶?”
他两指夹住剑刃下移,在胸口划开衬衫纽扣:“楚老师这招白虹贯日,腕力再收三分更妙。”
场务偷拍的视频里,楚乔绯红的耳尖与剑穗纠缠,而张煜胸肌上的红痕在热搜榜挂了三日。
甜剧公主许微微抱着星黛露玩偶缩在休息室角落,奶咖色毛衣沾着道具组撒的人造雪。
张煜推门而入时,她惊落的剧本扉页上画满卡通爱心。
“哭戏不是瞪大眼睛,”他忽然用指尖蘸取她眼角的泪珠,在镜面写下湿度公式,“想象你在等永远不会来的彩虹。”
许微微踮脚在他领口别上兔子胸针时,门缝外闪过十二道嫉恨的眼波。
超模Lena裹着豹纹皮草闯入慈善晚宴,十厘米细高跟踏碎水晶杯的脆响令交响乐团乱了节拍。
她将张煜逼至罗马柱阴影,鎏金指甲刮过他腕表表盘:“那颗蓝钻,够换你一夜即兴表演吗?”
苏晚晴的冷笑自香槟塔后传来,玫瑰金钢笔尖刺破Lena的鳄鱼皮手包,泄露的邀请函上印着张煜公寓的门牌号。
钢琴家白露在私人音乐厅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肩头流淌成银河。
张煜的掌心突然覆盖她的手背,带着《月光》第三乐章的暴烈将旋律推向癫狂。
纠缠的指节在黑白键上蒸腾出雾气,谱架上的玫瑰花瓣震落满地。
当保安破门而入时,只看见两件礼服外套纠缠在施坦威琴盖上,琴凳残留着茉莉与雪松的余香。
新晋影后夏初斜倚在保姆车真皮座椅,金棕眼线在暮色中淬着毒汁般的艳光。
她将奥斯卡奖杯塞进张煜怀中:“这座小金人,够换你剧本里一个吻戏名额吗?”
他忽然咬开衬衫第三颗纽扣,奖杯底座在锁骨凹陷处压出红痕:“夏老师该先验货。”
车窗外狗仔的闪光灯连成星链,后视镜里李慕晴的无人机群正编织绯闻防火墙。
女团教练周娆的绷带背心被汗水浸透,后腰处的黑天鹅纹身随呼吸振翅。
她突然将张煜压向舞蹈镜,膝盖顶进他腿间:“breakg的律动感不在肌肉,在呼吸频率。”
镜面因体温蒸腾起白雾时,宋清欢的古典舞曲从隔壁传来,将喘息切割成不规则的琶音。
苏晚晴踹开消防栓的声响,成为这场较量的休止符。
威尼斯电影节的闭幕派对在游艇甲板举行,十二位佳人裙裾翻涌成欲望之海。
张煜解开领结抛向夜空,丝绸布料在月光下舒展成投降的白旗。
宋清欢的玉簪、夏初的奖杯、白露的琴谱在他脚边堆成祭坛,李慕晴的茉莉香与苏晚晴的玫瑰硝烟在浪潮中相撞。
当晨雾吞没亚得里亚海时,监控录像带里的所有缠绵都成为新戏预告片的彩蛋。
……
温言立在排练厅的落地镜前,绷直的足弓在镜面折射出手术刀般的冷光。
她将染血的绷带一圈圈缠上脚尖,汗珠顺着脊柱滚入腰窝,在张煜的注视下融成碎钻般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