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戏中,宋清欢的足尖挑起血水,在青石板绘出凤凰图腾。
被撕破的纱衣下,金丝软甲映着火光如熔岩流淌。
练功房镜面倒映的伤痕随呼吸起伏,仿佛有活物在皮下游走。
霓裳羽衣的感应灯在腰间伤疤处转为暗红,如封印的凶兽之瞳。
终南山瀑布下的素衣身影,让千年古松都成了俗艳陪衬。
……
温言立在排练厅镜前,晨光透过穹顶彩窗将她的身形切割成圣像画。
芭蕾舞裙的薄纱随呼吸起伏,肩胛骨振翅欲飞的弧度让镜面蒙上雾气。
她将绷带一圈圈缠上足尖,淡青色血管在雪肤下蜿蜒成塞纳河的支流,当足弓绷直的刹那,整座排练厅响起冰层碎裂的脆响。
张煜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她凌空跃起的残影。
晨光在她绷直的足尖凝成光锥,落地时膝盖擦过木地板,血珠溅在镜面宛如神像泣泪。
他抛过去的冰袋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被她用足尖稳稳接住:“偷看要收费的。”
国家大剧院《天鹅湖》公演夜,温言撕碎纯白羽饰。
她将第三幕的32圈挥鞭转改成倒立旋转,黑纱裙摆如毒雾漫过乐池。
当王子扮演者伸手欲揽时,她突然咬破舌尖,血珠顺着下颌滴进他掌心。
次日头条是她在后台更衣室的监控片段——正用酒精棉擦拭大腿内侧的淤青,镜子映出张煜倚着门框抛来药膏的剪影。
午夜排练厅的落地镜蒙着防尘布,温言将音响调到最大音量。
她褪去舞鞋赤足跃上钢琴,德彪西的《月光》从足底倾泻而出。
十指抓住防尘布猛然扯落,三百面镜子同时映出她后背的鞭痕——那是海外的孤儿院时期的烙印。
张煜的掌声惊破寂静时,她旋身将染血的绷带甩向他喉结:“偷窥狂该下地狱。”
巴黎歌剧院首席的更衣室被泼满红漆,温言踩着玻璃碴拾起带血的信:“滚回唐人街餐馆洗盘子。”
她对着破碎的镜子涂上暗紫色眼影,将玫瑰枝插进发髻走向舞台。
当恶作剧者藏在第三排偷笑时,她突然折腰后仰,发间玫瑰如箭矢离弦,刺破对方掌心的瞬间,乐池升起她幼年刷盘子的全息投影。
阿尔卑斯山实景拍摄现场,温言裹着冰蓝雪貂跃下直升机。
她赤足踩进零下二十度的雪原,足尖在冰面刻出《吉赛尔》的幽灵舞步。
当投资方试图用暖手宝揩油时,她将热源按进对方领口,融化的雪水在定制西装上冻出冰花:“温暖是要付出代价的。”
无人机镜头记录下她睫毛凝霜的回眸,微博服务器瘫痪三小时。
皇家舞团面试现场,温言扯开保守的肉色舞服。
她穿着自制的荆棘纹胸衣登场,金属倒刺在追光下泛着冷芒。
当评审团质疑伤风败俗时,她突然劈叉后仰,脊柱弯成满弓弧度,后背鞭痕与荆棘花纹咬合成皇冠图腾。
藏在观众席的张煜举起手机,直播画面切到十九世纪芭蕾舞者被迫束腰的文献图。
《卡门》终章的红绸从天而降,温言将死亡之舞改成高空绸吊。
当她用足尖勾住绸缎倒悬时,暗处传来绳索断裂声。
坠落瞬间她旋身扯落幕布,三百米红绸裹着追光灯轰然炸裂。
火光中她赤足踏着玻璃谢幕,足弓涌出的鲜血在舞台画出弗拉明戈的轨迹。
急救室外,张煜捏碎偷换安全绳的凶手遗书,纸屑里抖出她童年洗盘子的工资单。
温言买下废弃剧院改造成镜宫,三千面镜子映照出每个角度的自己。
她穿着透视舞裙直播《天鹅之死》,每当黑粉发送恶评,对应方位的镜子便迸裂成渣。
当有人质疑炒作时,她突然砸碎主镜,玻璃碴中升起全息投影——五岁在餐馆拖地,十五岁被团长鞭打,二十岁在雪原冻伤足尖的影像循环播放。
NASA跨界合作舞台,温言在零重力舱起舞。
她将芭蕾舞鞋换成磁力足环,每一次腾跃都带起银河碎钻。
当观众质疑艺术性时,她突然扯开氧气面罩,在真空环境完成32圈挥鞭转。
充血的眼球与暴胀的血管在直播镜头下妖异如邪神,地面控制中心传来张煜的怒吼与她的轻笑:“这才是真实的失重之美。”
卢浮宫当代艺术展上,温言将染血的舞鞋封入水晶柜。
她赤足踏入特制硅胶池,足弓线条被永恒拓印成雕塑《痛苦颂》。
当评论家嘲讽哗众取宠时,她突然挥锤砸碎展柜,水晶碎片中升起全息投影——历代芭蕾舞者变形的脚骨在空中旋转,最后定格在她的x光片:趾骨错位,踝关节增生,跟腱布满钙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