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想让我们动用保障粮给义兵用吗?”
刘兖低头不语,陈宣礼以为他心虚了,冷声道。
“哼,就算我陈家看在费特使的面子上,肯冒险献出保障粮,秋如狂和次郎恐怕也不会同意吧。”
听闻此言,庆王猛然抬头,嘴角挂着一丝奸计得逞的笑。
“陈大人,只要您陈家肯拿出保障粮就够了。”
不等陈宣礼回神,庆王高声道。
“父亲大人,儿臣受太子大哥之托掌管御林军,儿臣愿意替太子殿下做主,捐出御林军的保障粮。”
“儿臣估算了一下,加上每日义兵的伤亡,再有陈大人的慷慨解囊,这笔粮草足够坚持五日。”
“好,你一心为父亲着想,这份情父亲记下了。”
费仁权衡一番,觉得还是刘兖的办法对他最有利。
反正时间已经不够,再多耽误五日也没什么影响。
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成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兖儿,一定要尽全力,此战我会如实禀报北城王,按功行赏。”
这话一语双关,既是对庆王的勉励,又在警告陈宣礼,最好别耍花招。
陈宣礼与陈宣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震惊。
他俩万万没想到,一直没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刘兖,竟然还有这一手。
这招属实高明!不仅为费仁解了围,还成全了自己。
就算最终不成,费仁对北城王也算有个交代。
尽力没成和压根没尽力,那是两码事。
尽力没成北城王顶多臭骂他一顿,而要是不尽力,那北城王一定会换掉他。
两人现在无论怎么迂回劝说,只要不同意,就是在反对费仁,对抗北城王。。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屋外响起吵闹声,紧接着秋如狂的骂声传了进来。
“陈宣义,你个老匹夫,给老子滚出来,今日你要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就送你归西。”
骂声传来不久,秋如狂便打翻一众侍卫,闯了进来。
见秋如狂来者不善,陈宣礼连忙笑脸相迎。
“呵呵,秋贤侄,何事要发这么大的火呢?消消气,快进来。”陈宣礼迎到门口,收起笑脸,长叹一声。
“唉,贤侄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叔父也要派人去请你呢。”
“贤侄可能还不知,圣上……”
“滚一边去,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谁他妈是你贤侄,我是你陈家的爷爷,是你陈家的祖宗。”
陈宣礼没等说完,秋如狂一挥手,将他推的双脚离地,飞了出去,撞在隔板上,这才停下来。
紧接着秋如狂回手又打翻几个冲进来的侍卫,将目光锁定了陈宣义。
屋外剩下的侍卫想要冲进来,都被秋如狂带来的虎贲军挡住了。
“老匹夫,爷爷问你,今日刘十九主动出兵,你为何按兵不动,又无故退兵?你要不说清楚,爷爷要你狗命。”
秋如狂虽然嘴上放狠话,但却始终没有动用刀剑,因此陈宣义的亲卫和府上的侍卫也不敢拔剑相向。
这时陈德修与陈德心冲了进来,陈德修见秋如狂奔着陈宣义而去,急忙挡在他的身前。
陈德心将坐在地上“哎吆哎吆”不住哼唧的陈宣礼扶了起来。
“陈德修,你个手下败将,给老子让开,别找挨揍。”
秋如狂是个急性子,嘴上喊着让开,拳头已经砸了出去。
两人年龄相仿,前些年京城会武的时候便交过手。
虽然当时陈德修败了,但两人差距并不大,数十招内难分伯仲。
这时,陈宣义和陈宣礼已经明白了秋如狂因何暴怒,连忙将京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