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空通道关闭，奇异宇宙开始慢慢崩塌，被压缩裁剪成宇宙碎片。
在不久之后，它将会出现在归墟之地，被虚空神怪们彻底清理。
许凌漂浮在虚空中，黑雾身躯低调地跟随首领，触须微微卷曲，心绪久久难平。
“这次见证了道尊陨落，也算不虚此行。还是得尽快找到机会逃离，修行这条路，太难走了。”
在见识到那种无法抵御的无上伟力之后，许公子第一次对修行产生了一丝抵触与深深的敬畏。
许凌化身的虚空神怪幼体，跟随首领神怪穿过虚空通道，返回了归墟之地。
那片混沌无边的黑暗再度笼罩四周，熟悉的虚无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黑雾身躯微微波动，触须如暗流轻柔伸展，低调地漂浮在首领身后，漩涡核心散发出低沉的共鸣，似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天然石环的陨落，那震撼而悲壮的崩坏场景，如烙印般刻在他的意识深处，让他心生寒意。
首次，他对这万千宇宙的浩瀚与无常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疑虑，低声呢喃，声音如幽风低吟。
“这天地间，会不会有连系统也无法超越的存在？”
他凝视归墟之地那无尽的黑暗，脑海中浮现出石环崩裂的瞬间。
符文如残星坠落，光晕如银河倾泻，最终化作虚无的光点被神怪吞噬。
那堪比道尊的无上气息，竟在神怪的围攻下灰飞烟灭，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他试着调动系统，查看自己的属性点余额，却发现那几百万新增的点数并未带来喜悦，反而让他的意念沉重。
他暗自揣测：“系统虽强，可若遇上归墟之地的无上意志，或是更深层次的存在，我这假神怪，又能如何自保？”
这种疑虑如阴影笼罩，让他在这片混沌之地显得更为低调谨慎。
首领神怪无法得知许凌心中的复杂思绪，它在与天然石环的激战中损伤惨重。
小半个黑雾身躯被道尊之力打散，触须断裂，旋涡核心黯淡，宛如一座残破的黑色山岳漂浮在虚空中。
那一战之凶残，超乎想象，连不死不灭的特性都险些崩坏。
此刻，它全力补全本源的损耗，触须如狂蟒挥舞，更加快速凶狠地清理宇宙碎片。
它刺入一枚碎片，那碎片内星辰闪烁，生机流转，却在触须侵入的瞬间崩塌，化作虚无的光点，被首领吞噬殆尽。
黑雾身躯逐渐膨胀，断裂的触须重新生长，漩涡核心的光芒缓缓恢复，散发出一股深邃的威压。
许凌并未因首领不再刻意留出资源而抱怨，他漂浮在一旁，触须灵巧地卷住散溢的混沌能量，低调地吸纳。
他的黑雾身躯虽未“长个”，却在系统转化下稳步增长属性点。
他心中自嘲：“老大忙着恢复，我不挑，有点吃的就行。”
这些散溢的能量虽效率远不如之前的“专属馈赠”，但他无所谓，反正属性点收入稳定，虽慢却无关紧要。
许公子暗自庆幸：“这归墟之地冷酷无情，好在老大还算靠谱，我这小弟混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