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灯光逐渐暗淡,宾客们或三两成群地交谈着离去的方向,或独自带着几分醉意步入夜色之中,而宴会厅的门口,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光南武藏一行人,身着传统扶桑服饰,脸色阴沉,步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与不甘。
傅江拦在他们面前,身后紧跟着几名同样神色严肃的警卫人员,他们站姿笔挺,形成了一道不容逾越的屏障。傅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等等,各位扶桑的朋友,我们总统先生要见你们一面。”
光南武藏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的光芒。他环视四周,确认没有退路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故作镇定的强硬:“傅队长,您也知道,这是贵国盛大的阅兵与宴会,我们作为被邀请的嘉宾,应当受到应有的尊重与礼遇。若是在此发生任何不愉快,恐怕对两国关系都会造成不良影响,更是会让华国在国际上蒙羞。”
傅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讽刺也有释然:“光南先生多虑了,我华国乃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做出有违待客之道之事。总统先生只是想借由你们之手,传递一份特别的礼物给扶桑天皇,以表两国和平友好之意。”
这番话虽说得客气,但光南武藏等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仿佛在无声中询问对方的意见。片刻的沉默后,他们意识到,无论愿意与否,这一步都是必须要迈出的。
于是,光南武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对傅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请傅队长带路吧。”
随着傅江的示意,一行人穿过空旷的宴会厅,向着总统会见室的方向行进。沿途,宴会结束后的安静与他们的沉重心情形成了鲜明对比,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漫长而沉重。
光南武藏心中暗自揣测,不知那所谓的“礼物”究竟是何物这份未知的期待与不安,如同夜色一般,悄无声息地笼罩在他们心头。
会见室内,气氛紧绷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苏正阳,这位华国领导人,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光南武藏及其代表团成员,则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他们的目光不时地扫向紧闭的房门,似乎担心下一秒就会有不速之客闯入,将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几位似乎对我们华国精心筹备的阅兵大典与宴席并不太满意?”苏正阳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光南武藏等人的心上。
光南武藏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苏总统,我们扶桑代表团此行,本期待能增进两国间的相互理解和尊重,但很遗憾,从始至终,我们感受到的只有冷漠与轻视。这份屈辱,扶桑人民不会忘记,总有一天会讨回公道。”
苏正阳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光南先生,你我皆知,华国与扶桑之间的仇怨,能够给你们一个观赏阅兵大典的机会,已经是我能做出最大度的退让,你们应该有自知之明才是,对了,我有一份礼物,需要你们亲手转交给仁东天皇!”
话音刚落,苏正阳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门被轻轻推开,李云龙走进来,手中托着一个古朴的卷轴。
苏正阳站起身,亲自接过卷轴,缓缓展开。宣纸之上,墨迹苍劲有力,一首充满霸气与决心的诗赫然显现:“待到秋来九月八,马踏东京赏樱花。铁骑横扫扶桑地,弹丸岛国沉海沙。烽火连天照四野,剑指东瀛誓必达。”
这首诗,每一句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扶桑的心脏,宣告了华国对于扶桑的坚定立场与决心。会见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光南武藏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