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咯咯笑道:“大家不用害怕,这花粉只会夺取植物的养分,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的。”
然而这解释毫无说服力,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响起“我信你个鬼,你这小娘皮坏的很”的吐槽声,把口鼻捂得更紧了。
血玫瑰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你们爱信不信,反正这一波攻势被老娘轻松拿捏了,你们都得承老娘的情”的傲娇姿态。
然而还没等她得意多久,便突然觉得脚下一软,整个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沉陷。
不止是她,其他所有人都惊恐的发现,八面铁壁所围成的牢笼之内,坚硬的青灰色方砖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不停蠕动翻涌的黄沙。
这黄沙松软无比,刚一出现,就已经湮没了众人的脚踝,且快速向着大家的小腿部位漫延上来。
一时之间,众人竟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流沙中下陷,还是黄沙在不断成长堆积。
但毫无疑问地,流沙之中带着一股强大的阻力,所有人都深陷其中,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想要移动身体正在变得越来越困难。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集体沉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断蠕动的流沙大有把这些牢笼中的囚徒们全都吞没的趋势。
小镇做题家见状不妙,连忙提醒道:“快躺下!增加身体受力面积,不要被流沙给吞噬了!”
说着,他已经仰面后躺,直接倒在了流沙之上。
果然,随着身体接触面积的增大,小镇做题家整个身体都在沙面上呈半浮状态,停止了继续下陷的趋势,甚至能够慢慢地把已经湮没到膝盖的双腿从流沙中拔了出来。
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躺倒在沙面上,竭力保持身体稳定,不被流沙吞噬。
铁面阎王更是难得聪明了一次,将他那面宽大的盾牌直接平放在流沙上,然后艰难地爬了上去,稳稳站了起来。
这个举动也让他瞬间成为六人中最靓的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些目光中既有羡慕,也有嫉妒:大家都是梦灵师,凭什么我们都得躺着,而你却能站着?
好在铁面阎王倒也不小气,稳住身形后,便以盾为舟,重剑做浆,手忙脚乱地划起了旱船,把离他最近的项婉缨先捞到了盾牌上,接着便向实力最弱的小镇做题家靠拢过去。
他的这块盾牌面积不小,挤一挤的话,站四五个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然而刚到半途,一枝鲜艳的花朵却突兀伸到了盾牌上。
血玫瑰轻盈的娇躯从流沙上一跃而起,踩着细长的花枝便挤到了铁面阎王身边,毫不客气地率先在盾牌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等把小镇做题家也拽上来以后,盾牌上已经站了四个人,显得拥挤了许多,几乎没有了落脚的地方,最多再拉一人上来便已是极限。
铁面阎王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还平躺在流沙中的洛子铭和书山老翁,一时之间不知该先捞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