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办了!”周歌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解释,“如果你了解科学发展的历史的话,那你一定能理解,‘能被证明是错误的‘才是科学。”
“这一点哪怕是在卡徒世界里也能解释得通,在我高中学习的卡徒历史课上有提到,古代华国人把‘系统’称为‘道’,认为那是天庭赐予人间的某种玄幻产物。”
“虽然时至今日我们依旧无法解释何为系统,只能认为它是一种世界规则,但这依旧可以说明,以前那种‘天庭的产物’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听着周歌的长篇大论,那人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反而是饶有趣味地盯着他倾听着周歌的说法。
周歌为自己的阐述做出了最后的总结:“不难发现,以前那些被奉为圭臬、视作真理的‘正确’,全在被后人推翻。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许多在你眼中的不可撼动之物,很有可能在一夜间坍塌成废墟!”
听到周歌的话,那人先是沉默地思考了片刻,最后忍不住地鼓起了掌:“精彩!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周歌。”
“嗐!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诸如艾萨克、阿尔伯特之流也有错误的……等等!你刚刚说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周歌突然发现了这一点,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根本无法起身!
那人看着周歌,笑着说道:“晚宴才进行一半,怎么可以中途离场呢,这可不太礼貌啊。”
他看着周歌不断挣扎的身影,眼中满是赞许:“真是壮观的精神世界,没想到这个年纪、这个等级能有如此强悍的精神力,称你为一声‘天才’也不为过,只可惜没有人教你如何使用这精神力,不然此时的你也不会如此狼狈。”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周歌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怒和惊恐,但他依旧没有发现自己并不在那间餐厅里,依旧没发现周围的人都不见了!
只听那人接着说道:“或许你会疑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在我这里惹了不该惹的麻烦……”
没等他说完,他的话就被一道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哟,是什么不该惹的麻烦呀,要不和我说一下?”
周歌回过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打开了餐厅大门走了进来。
他扎着一个凌乱的丸子头,棱角分明的下巴上留着唏嘘的胡渣,看起来透露着一股痞气。
虽说他也穿着西装,但他和那人的一身精致典雅而正统规整的西装不同,他西装外套里是一件丝绸材质的墨绿色衬衣,衬衣的领子也没有翻好。
看着这不速之客,那人皱了皱眉,接着他开口说道:“我可不记得我有邀请你来参加今天的晚宴啊,顾棠。”
那新来的人呵呵一笑,迈着小流氓一样的步子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周歌边上,开口说道:“你没邀请不等于我不能来!”
周歌看着身边这忍,眼中满是惊讶,这人居然精通唐妞不等式!
白色西装看着这名为“顾棠”的男人,沉吟了许久,他的眼神不断地在周歌和顾棠之间来回,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最后,他的眸中流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看来今天这顿晚宴是没有办法如愿地结束了呢。”
顾棠瘫坐在椅子上咧嘴一笑,斜着眼看着那人:“你早该知道的,难道你以为就凭你的实力,真的能瞒着哪位在联赛现场如此明目张胆地解决掉一个选手?你真该谢谢我给你了一个名正言顺离开的台阶和借口!”
听到顾棠的话,那人的表情变得冷冽了起来:“顾棠,你知不知道有些时候我真想撕烂你的嘴,就比如现在。”
“哈哈哈哈!”顾棠大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已经站起身的男人,开口嘲讽,“我就喜欢你这种想干掉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白色西装捏了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他开口笑道:“会有人来处理你的,虽然那人不是我我很遗憾,但能看到你那嚣张的嘴脸变成痛苦和懊悔,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看着顾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接着就朝外走去,在他经过周歌边上时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周歌说道:
“对了,劳烦周歌同学回去和你世界里的那人说一下,把东西交出来,我也就不再来找你麻烦了。”
“还有,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牧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