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起伏的心口处传来剧烈的心跳声,袁允棠都要以为景容帝无动于衷呢。
看来,不管是什么时代的男人,都吃这一套。
景容帝在她这里,不仅身体需求得到满足,情绪支持也到位。
她不受宠,都没天理了。
景容帝满意,她也得到想要的。
各取所需,双方都很满意。
等景容帝腻了,她的孩子也该出生了。
到时她培养孩子,登上帝位。
景容帝这个生孩子的工具人,就可以退休了。
现在还不到退休的年纪,她也只能老老实实“上班”,兢兢业业讨好“老板”了。
“牧美人,这一次,天助我们。”
“袁允棠用石头代替银子,滥竽充数,扰乱后宫。这一次,一定让陛下看清她的真面目。”
玉芙宫。
赵双霜看着那一堆假冒银子的石头,眼睛在发光。
比饿了许久的狼,还要绿。
牧玉芷坐在椅子上,却不似赵双霜那般兴奋。
初看到石头,牧玉芷感觉机会来了。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牧玉芷觉得其中疑点重重。
且不说袁家家底厚,这些年征战得来的财宝就数不清。
那袁允棠,也不是小气之人,怎会用石头冒充银子,打自己的脸面呢?
不对。
这其中一定有诈!
“来人,请太医,本美人忽然有些头痛。”
原本的计划,是跟赵双霜同去勤政殿,扯下袁允棠的遮羞布。
现在嘛。
计划有变。
就让赵双霜独自去探路。
她留在玉芙宫当“黄雀”就好。
“牧美人,该不会是袁允棠的那碗药有问题吧?”
“太好了,等太医来了,一查便知。加上太医的证词,袁允棠这次插翅难逃!”
没留意到牧玉芷越来越黑的脸,赵双霜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
彷佛袁允棠已经成了案板上,任人宰杀的鱼。
牧玉芷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
这个蠢货,也不是第一次犯蠢了。
袁允棠的宫女去抓药、熬药,她的人都在旁边看着。
要是药真被动了手脚,她会不知道?
如果袁允棠真有那么蠢,还需要她费尽心思去对付?
“赵才人很希望本美人犯头疾?”
“本美人头痛歇歇就好,你还是先去见陛下,要是去晚了,陛下都要歇息了。”
牧玉芷暗示得很明显了。
赵双霜这才如梦初醒,带着人急匆匆往勤政殿赶去。
“美人,您为何……”
牧玉芷从牧家带进宫的大宫女仲夏,欲言又止。
“为何我不跟赵才人一同去勤政殿?”
待赵双霜离开,牧玉芷哪里还有半分头痛的模样。
一切不过是做戏而已。
“你觉得,袁家待袁允棠如何?”
“自然极好的。”
仲夏私想。
袁家护短。
从小到大,袁允棠就没受过委屈。
谁若是敢欺负袁允棠,当晚大小袁将军和袁夫人定会上门,跟那人的长辈“切磋”一二。
别说国都,就连整个大夏,也没人是袁家的对手。
“所以,你觉得袁允棠会缺银子吗?”
这分明是袁允棠故意设下的陷阱。
就等着她们往下跳呢。
连姑母都说袁允棠难缠,让她不要轻敌。
她才不会那么莽撞。
是不是陷阱,让赵双霜去试就好。
踏脚石,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嘛。
这是赵双霜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