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婕妤，你可知错？”
说话一向温声细语的皇后，此刻的声音都带着冷意。
“其他事，本宫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触及龙嗣，本宫也保不了你。”
“你平日跋扈就算了，可今日还这般蛮横，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皇后闭上双眼，一副对袁允棠失望至极的模样。
袁允棠眉毛上挑。
她现在更怀疑，皇后就是陆修媛背后之人了。
这么迫不及待要把她定罪。
啧。
“皇后娘娘不问是非，怎就断定是我伤人，是我谋害龙嗣呢？”
袁允棠就这么站在皇后面前，一步不退让。
冬日的雪松，都没有这般挺拔。
“皇后娘娘，奴婢亲眼看到袁婕妤将东珠撒落。”
“奴婢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奴婢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直守在陆修媛床前的宫女珍儿，满身失血，砰砰砰给皇后磕头。
求皇后给自家主子一个公道。
余光看到了门口的一抹明黄，袁允棠声音增大。
“本婕妤还说是你护主不利，把罪责怪到我头上呢。”
“陛下神威，后宫哪个女子不仰慕陛下？谁知道你是不是觊觎陛下，心生歹意，谋害主子自己上位？”
“你大费周章设下陷阱，既能污蔑本婕妤，又能害了你主子，一箭双雕，好狠毒的心啊！”
袁允棠捂着心口，掉着金豆豆，委屈至极。
“你血口喷人，奴婢从未有这个想法。我们修媛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害修媛。”
珍儿气得满脸通红。
但又像是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一颗沾上血迹的东珠。
“皇后娘娘请看，这东珠色泽亮白，颗粒圆润饱满，分明就是东海国进贡的贡品。陛下当时，也就赏赐了袁婕妤和牧美人。”
“皇后娘娘大可以搜查一下，看看谁宫里的东珠少了，谁肯定就是凶手。”
牧玉芷适时站出来。
看了东珠一眼，朝皇后躬身回话。
“皇后娘娘，此东珠不是臣妾的。”
“当时陛下赏赐了臣妾十二颗，都在玉芙宫，嫔妾愿意搜宫，以证清白。”
牧玉芷坦坦荡荡，主动求皇后搜宫。
毫无惧意。
袁允棠足足盯了牧玉芷好半会儿，失笑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陆修媛是皇后的人。
直至珍儿说出东珠之事，袁允棠确定了，皇后不过也是被利用，西太后才是那只黄雀。
有意思。
绕了一大圈，这幕后之人，还是老牧家啊。
恐怕当初景容帝赐东珠时，牧家就已经有此计划了。
只不过陆修媛龙胎保不住，才让计划提前。
这一环扣一环。
是她小看牧家了。
如此看来，后宫不知道还有多少妃嫔，是西太后的眼线呢。
牧家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只可惜。
再多的眼线都没用。
她见一个，拔出一个。
来一个打一个。
看看到底是西太后培养眼线的速度快，还是她火烧内贼的速度猛。
“皇后娘娘，您快去搜。”
“我好害怕啊。”
袁允棠捂着心口。
嘴上说着害怕，可脸上却是不屑一顾。
皇后：……
珍儿眼睛闪过得意。
“来人，拿下！”
正当皇后欲派人去搜宫时，景容帝带着侍卫出现了。
珍儿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