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朝臣们也能像棠儿这般为朕考虑,朕也不会那么愁了。”
景容帝握着袁允棠的手,一脸感慨。
袁允棠:?
她做了什么让景容帝这么高兴?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只是想借着饯别宴,把那条受伤的鱼逼出来而已啊。
她真没有想那么多。
不过看着景容帝误会的模样,袁允棠没有多言。
保持娇羞。
罢了。
就让景容帝继续误会下去吧。
有时候,误会也是一种美好。
她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打破别人的美好。
谁让她那么善解人意呢?
“陛下是何意?为东海使团饯别,让朝臣赴宴也就罢了,怎还让皇室宗亲也赴宴?”
“都是因为三公主,已经是他国贵妃了,还回来大夏指手画脚。好不容易盼着东海使团离开,陛下当然高兴了。”
“这三公主啊,罢了,她终究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作为长辈,就当给她饯行了。”
……
皇室宗亲们,对饯别宴,议论纷纷。
宗亲们虽对萧慕柔的所作所为不满,但是看在先皇和皇室血脉的份上,对萧慕柔是一再宽容。
一处院落中。
脖颈、耳朵、手背满是绣花针眼的男子,眼神阴鸷。
看来,景容帝是对他的身份起疑了。
借着饯别宴,想要把他逼出来。
呵。
他和族人们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决计不会就此罢休!
景容帝这次倒是找了个好帮手。
袁家!
袁允棠!
还有那个用绣花针伤自己的宫女!
通通都该死!
他不会让景容帝得逞的。
想要逼他现身?
哼!
他会好好回敬景容帝一份“大礼”的。
“陛下,今日饯别宴,您带着她作甚?”
饯别宴当日,萧慕柔满脸雀跃,因为今日要送袁允棠一份“大礼”。
可是所有的好心情,在看到慕容瀚揽着路遥那个贱婢的腰,一同出席饯别宴时,都毁了。
萧慕柔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下来。
“陛下,您可别忘了,路才人之前是大夏的宫女,就算得了您的恩宠,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
“您带着她赴宴,只会招来非议。”
“您是东海的皇,难道要因为一个女人在大夏皇室面前失了身份不成?”
萧慕柔压下火气,柔声劝着人。
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她都远远胜过路遥那个贱婢。
可慕容瀚这个老东西,却偏偏喜欢妖艳贱货。
还因此冷落了她。
让她如何不气?!
“孤是皇帝,谁人敢说孤?”
“再说了,路才人要跟着孤回东海,今日饯别宴,也是她最后一次在大夏的宴会。”
“孤更不能丢下她赴宴。”
慕容瀚不在乎什么脸面。
一手揽着路遥的腰,一手握着萧慕柔的手,坐享齐人之福。
直往大夏皇宫出发。
一路上,萧慕柔银牙差点没咬碎。
若不是为了给袁允棠和萧景容一个教训,她今日都不会赴宴。
更加不愿意同路遥这个贱婢,乘坐同一辆舆车!
“贵妃姐姐,您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陛下,若不然让贵妃姐姐留在行宫歇息吧?遥儿替姐姐赴宴便可。”
“不然姐姐强撑着病体赴宴,遥儿都心疼。”
路遥很是体贴。
“不必!”
萧慕柔冷哼一声。
她没病。
她是被气的。
“贵妃,当真无碍?”
慕容瀚也觉得萧慕柔的脸色不佳,印堂还有些发黑。
恐不是什么吉兆啊。
“陛下,臣妾无碍。”
“臣妾只是想到明日便要离开大夏,有些不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