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上交“保护费”。
景容帝饶有兴致看着袁允棠分赃。
还怪有趣的。
第一次有女人给自己分银子。
棠儿果然与众不同。
“棠儿,今日之事,朕还得感谢你呢。”
“这三十万两你尽管拿去花,不够的话,朕的库房还有。”
景容帝大手一挥。
他是帝王,更是男人。
岂能要女人的银子?
传出来,多没面子。
再说了,前朝的宝藏都到手之后,国库充盈得很。
不需要女人的银子来补贴。
“陛下,您一定要收下这三十万两。”
“棠儿是把您当成一家之主,才分您银子的。”
“您不要,是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吗?”
袁允棠一反常态,强硬把银票塞到景容帝手中。
景容帝的手一定要脏。
没有个保护罩,她以后不好讹人,也没人帮她善后。
“好,依你。”
景容帝面上不显,但心口却滚烫不已。
棠儿果然把他当成她的天。
“一家之主”这个词,他喜欢。
这三十万两银票,他要留着当纪念。
这都是棠儿对他满满的爱和崇拜。
旁边的黄子晋,整个人呆呆的。
还可以这样?
是他见识的世面太少了吗?
为何感觉皇后娘娘比他之前剿灭的那些山匪还像山匪?
偏偏陛下、大公主,就连小福子公公、太医,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嗯。
一定是他常年待在军营,见识少了。
看来他以后得多跟着定远王,长长见识。
不然大公主该嫌弃他了。
“呆瓜,还愣着干什么,把银票拿上啊。”
大公主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黄子晋,心里平衡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看到昭母后讹人时,也是这般呆滞。
后面见识多了,又时不时分到银子,才慢慢习惯。
这些年,跟着昭母后,她的荷包从来没扁过。
黄子晋以后当她的驸马,也得习惯这般。
“公主,我的那份,给您。”
憋了半天,黄子晋才憋出几个字。
“给你就拿着,本宫不喜扭捏之人。”
大公主直接把银票塞到黄子晋手中。
她又不缺这几万两。
“公主,臣,臣不是那个意思。”
黄子晋两只耳朵都能滴血了。
“臣,臣家中都是夫人管银子。臣祖父如此,臣父亲如此,臣亦如此。”
鼓足勇气,黄子晋才磕磕碰碰把话说完。
一说完,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
都不敢看大公主了。
大公主顿了片刻。
对黄府忍不住好奇起来。
黄府到底是怎样的人家?
既能养出黄贤妃那般豪爽仗义之人,又能养出黄子晋这般惧内的人?
不过她可以肯定,日后她嫁过去,日子一定不会无聊。
偷偷瞄了大公主一眼,见其没有生气,黄子晋松了一口气。
“公主,这是臣今日在多宝楼选的礼物。”
“掌柜说,这是多宝楼独一无二的首饰。”
“臣,臣觉得,它们很衬公主。”
黄子晋从怀中掏出包得严严实实的木匣。
塞到大公主手上之后,羞红着脸跑开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黄子晋,居然跑了?
“陛下,皇后,臣告退。”
“公主,臣告退。”
不多会儿,黄子晋红着脸返回来,快速行礼之后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