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知道,袁奕山和黄鸿云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这两个痞子是认真的!
悔不该昨日贸然进宫。
得罪了这两个混不吝!
几乎是同时。
来医馆帮孙儿抓药的赵老王妃,也被桑枝和秦书音堵住了。
赵王妃来时忧心忡忡。
离开时火急火燎。
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撵着跑一样。
生怕走慢了,自家孙儿就不是断手那么简单。
回到赵王府,赵王妃对受伤的赵亦轩,还有其他孙儿叮嘱。
宁可得罪宗亲,也不要得罪定远王府和黄将军府。
这两家的人,包括出嫁女,都不能得罪。
不然家法处置。
躺在榻上,手裹着纱布的赵亦轩,冷哼了一声。
祖母就是胆小。
若说定远王府的人不好惹,他认。
毕竟他打不过。
但黄府的人,他可不怕。
上次若不是上了黄子晋的当,他也不至于断手。
此仇不报非君子!
黄子晋抢走了他的驸马之位,还害他断手,他若是忍了,定会被那帮世家子弟嘲笑缩头乌龟。
有他在,黄子晋休想顺顺利利迎娶大公主!
阿嚏阿嚏——
在清点名下产业的黄子晋,连打了几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黄子晋思考片刻,随即叫来侍从。
“你们几个盯着赵亦轩,有任何异动,即刻向我禀报。”
这般异常的打喷嚏,定是有人在骂自己。
除了赵亦轩那个花花公子,黄子晋想不到其他人了。
他好不容易才得了赐婚圣旨,明年就能迎娶大公主。
他可不想这一年出什么岔子。
如同行军打仗一般,谨慎些总没错。
棠梨宫。
袁允棠听着黄贤妃几人选赏菊宴的日子,有些昏昏欲睡。
许是最近换天了,凉爽了不少,袁允棠睡的时间都比之前久。
“月儿,明年你就要出嫁了,该学学如何管理后院了。”
“月中的赏菊宴,就交由你筹办,有何不懂的,尽管跟黄贤妃她们请教。”
袁允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
只想快点回到床榻上补眠。
“记住,出嫁之后,后院之事不必事必躬亲,但不能不懂。”
“你是大夏的公主,不必学寻常妇人为公婆、夫君洗手做羹汤。”
“偶尔放下身段,那叫善解人意,惹人疼。但每日如此,那叫犯贱,可懂?”
大夏的公主不必做那贤妻良母。
不需要,也没必要。
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缝补衣物……都有丫鬟小厮。
不必委屈自己。
那些指望着儿媳伺候儿子的婆母,不适合皇家公主。
自会有喜欢喝白粥吃野菜的女子,跟这种婆母作伴。
“母后,儿臣记住了。”
大公主眼睛闪过兴奋。
果然,还是跟着昭母后能学到本事。
“惹人疼”和“犯贱”,她当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可是想到旁边的黄贤妃出自黄家,大公主有些担心。
昭母后就这般坦荡教她后院之术,若是因此让黄贤妃跟昭母后离心,那就不好了。
大公主余光偷偷打量着黄贤妃。
却见其也一脸学到了,甚至恨不得记录在册,以后教小十七时,大公主不说话了。
是她多想了。
昭母后既然敢当面说出来的话,就不怕别人听了有其他心思。
在掌管人心这块,她还是得多跟昭母后学学。
把该交代的事,都安排了下去。
袁允棠终于能回到床榻,好好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