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风到底收下了那一荷包的金花生。
不收下,他就要仇富了。
“舅舅,您放心吧,等抄家的时候,您的荷包会鼓起来的。”
“到时多给自己留些私房钱,就像外祖父那样。”
“不然囊中羞涩,给女眷们送点像样的礼物都没银子,多寒碜。”
晟儿语重心长。
舅舅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灵活变通。
外祖父就不一样了。
手头比舅舅阔绰多了。
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
袁昊风:……
这个外甥不想要了。
谁爱要谁要吧。
确认肥鱼都入网后,舅甥两人分头行动。
袁昊风无中生有,秘密抓了十来个狂徒。
这些狂徒都是为那几个世家办事,抓他们不冤。
这几人没有参与散布谣言,不重要。
重要的是,袁昊风说这些人“做了”,那就是做了。
所谓的“证据”,是给百姓看的。
是不是真的,只有袁昊风知道。
抓了人,袁昊风派人敲锣打鼓。
要让整个京城的百姓,乃至流浪的野狗,都知道造谣之人被抓。
等午时一到,太子还要亲自行刑。
勤政殿。
晟儿跪在昏迷的景容帝面前,说着自己这段时日的成果。
“父皇,晟儿自作主张,把几位世家的家主给软禁了。”
“晟儿也不想这般无情,但是他们野心太大了,晟儿若是不处置了他们,他们就会挑起晟儿和其他皇兄的纷争。”
“在世家和皇兄们之间,晟儿自然要保护好皇兄们的。晟儿不希望手足相残,更不想看到血流成河。哪怕晟儿手上沾了血,晟儿也要保护好兄长们。”
……
用母后的话说,雁过要留痕。
当儿子的,特别是当太子,要把做过的事,有技巧地跟父皇汇报。
要让父皇看到自己的成长。
父子之间的感情,可淡可浓。
但一来二去汇报多了,再淡的感情也会变浓。
与其等着父皇的关心和教导,不如主动去争取。
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晟儿现在都习惯做完一件事,当着“昏迷”父皇的面,汇报一遍,又总结一番。
待晟儿离开,景容帝睁开了眼睛。
眼中满满的欣慰。
晟儿长大了。
“陛下,都说虎父无犬子,太子殿下这是龙父无蛇儿。”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殿下得您真传,实乃大夏之福啊。”
满德福眉眼笑眯成一条线,拍着龙屁。
景容帝“昏迷”这几日,身形虽然瘦了些,但却红光满面。
好事一件接一件。
自然容光焕发。
景容帝昂着下巴,满脸自豪。
再等几天,等把那些世家都清剿了,他就能光明正大“醒”过来。
他要好好抱抱晟儿和盈儿,好好疼棠儿。
辛苦他们了。
午时。
袁昊风带着袁家军开路,宫里的侍卫也里三层外三层护着晟儿出宫了。
不少百姓,早已守在刑场外。
只为亲眼目睹小太子监刑。
晟儿一身蟒袍,站在高台。
晟儿双手往下压了压。
原本吵闹的刑场,瞬间安静下来。
“大夏的百姓们,本宫乃大夏太子。诸位心系父皇,忧心大夏,本宫代表皇室,感谢诸位的赤诚。”
“本宫在此,可以跟诸位保证,父皇身子的确不适,但正在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