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廖夫人等人住在城外,财物又惹眼,实在不大安全,必须时刻有人加以保护,这里更需要明川蓉美的守护。
明川蓉美想了想便不再坚持,她对女侠的武功自是很有信心,只要不直接与快枪对抗,在这小小县城几乎可以横着走。
不过还是郑重地交代她,务必要小心在意,时刻多留一个心眼。
没有与蓝芷心打招呼,东方颖披了一件黑色斗篷,直接闪身出了客栈,快步到了岸边,找了一条摆渡的竹筏,很快便在一座五显财神庙附近靠岸。
东方颖付了五两碎银给撑筏子的艄公,让艄公在这儿等她,一个时辰之内没有回来才可以走。
艄公喜出望外,他在这河边摆渡,一趟也就三个铜板,一个月也赚不到二两银子,没想到今夜如此轻松眨眼就进账五两银子。
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整夜守在这里也没问题。
东方颖见船夫为人敦厚,抱拳说了一声:
“多谢大叔,我走了。”
当即飞身窜入夜色之中,朝着不远处挂着灯笼的城门飞奔而去。
东方颖的身法何等迅捷,那艄公还没回过神,东方颖已经不见了踪影,一时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那城门离岸边不过几十丈,东方颖片刻就到了,只见城楼高有双层,门梁上篆刻“寅宾门”三字,墙高门厚,包着铁皮,甚是牢固。
东方颖见城门已然关闭,倒也在意料之中,因城楼两边有兵丁巡逻,顺着墙根往南走了一小段,却见一段城墙坍塌毁损,内外架起了工棚,似乎正在修砌之中。
城外的工棚漆黑一片,正有鼾声传出,并无人员值守,刚修砌不到一丈高的缺口两边,挂着两盏灯笼,也看不到人影。
东方颖不再迟疑,跃身纵上城墙缺口,一个起伏落入城墙内侧,只见附近一片安静,杳无人影,便大摇大摆往城内一条街巷走去。
城内灯火阑珊,进入街道后行人渐多,东方颖问了一个路人,县衙在哪个位置,便循着方位找了过去。
县衙果然是城中最为高大巍峨的建筑,门前两只石狮子面相狰狞,两边街巷行人冷清,估计百姓们都是敬而远之。
东方颖也知道县衙一般都是前院设公堂,后院为知县住宅,当即绕到后院围墙,轻轻跳了进去。
早在墙外就听得里面男女调笑之声,东方颖循声望向一座小亭子,但见亭子里摆着一张圆桌,旁边坐着两三个人。
亭外环绕水池,一条木桥横架堤岸,池边立着两个衙役模样的男子。
东方颖听得亭子里一个女子声音妩媚说道:
“老爷你真坏……酒杯不用,非要用人家的小嘴……”
随即一个男子嘿嘿笑道:
“我的专用小宝贝,又硬又冰的酒杯,哪有你这张温香软甜的玉壶好用,不用喝酒老爷我就醉了……”
只听另一个女子声音撒娇说道:
“不来了,你们两个在人家面前这般调情,真是戳人眼睛……”
男子粗着嘶哑的嗓子笑道:
“哎哟,大宝贝也吃醋了……来来来,老爷我也来品尝品尝你的小嘴……”
东方颖听得一阵肉麻,已能判断这个下流的东西应该就是松溪县知县。
从腰间抽出湛卢宝剑,就要冲进去结果了几个狗男女,却听得“嗷呜”两声低吼,随即两股急风从左右袭来。
东方颖看也不看,手腕一振,风雷之声激荡,湛卢宝剑横向劈出。
只听“呜”的一声惨叫,一条牛犊大小的獒犬被从头劈开,自侧脸到尾部,生生分成两半,狗血洒满一堵院墙。
随即东方颖一个转身,紧接着一剑斩下,另一条白色的獒犬被从后背拦腰砍成两截,前段狗头扑入水池内,后段狗屁股摔进了花圃中。
东方颖凝目一看湛卢宝剑,仍是一如既往,黑沉沉的内敛幽寒,剑身上滴血不染,无迹可寻,不由得赞了一声:
“好剑!不愧是上古神兵!”
那亭中的男女尚不知发生何事,男子声音喝道:
“来人,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喧闹,扰了本县和爱妾的雅兴,你们可担待得起?”
池边两个衙役急忙告罪:
“大人恕罪!好像是您养的龙狗在争抢食物,待我们过去看看,安抚一下。”
那个男子不耐烦地叫道:
“快去给我侍候好,真是一群废物……”
东方颖冷声说道:
“不用了,你的狗老爹我帮你砍成下酒菜了,要不要送给你这个狗官尝尝!”
那个男子大怒,高声喊道:
“哪里来的刺客?来人啊,快给我把刺客拿下……”
两个衙役急忙拔出腰刀,冲东方颖杀了过来,东方颖正面迎上,湛卢宝剑直接架上衙役砍来的腰刀。
但闻得两声切菜一般的“嚓嚓”轻响,两柄腰刀从中断折,东方颖长剑直推,将两个衙役手掌切为四瓣,又从太阳穴削了过去。
两个衙役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双双倒地。
东方颖一阵风般冲过栈桥,停在亭子前,只见一个黑脸肥硕的中年男子身着宽松的丝绸汗衫,左拥右抱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少妇,睁大了眼睛呆在当地。
东方颖冷冰冰地哼了一声:
“不知羞耻!”
两脚将那两个荡妇踹入水中,湛卢剑一抖,斩下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右掌,喝道:
“你是不是松溪知县?”
那个中年男子又痛又惊,脸上血色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白得发黄的颜色,冷汗涔涔而下,趴在桌面上瑟瑟发抖道:
“大爷,大侠饶命……不要杀我,我是……本县的县老爷……只要大侠不杀我,我给你金子银子……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