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第二天早上回家。
脸上明显有被抓过的痕迹,至于是怎么留的,他心里绝对是明镜般清晰,这从而也引起了舅妈的注意,百忙之中看过去一眼,竟然看到舅舅旁若无人的偷笑,让端坐在对面看病的病号不知所措的看向舅舅,想知道病情是不是得到了好转。
舅妈鄙夷不屑的翻起白眼,撇着嘴巴又去忙别的了,无奈尽在脸上展现着。忍不住的咳嗽了一下,这才把舅舅从失态中拉回来。接着舅舅眼神凌乱的看了看门诊大厅有序排队的病号们。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的又开始一系列熟练的望闻问切!
整个上午,我和表弟穿梭在门诊大厅里玩耍,而我也注意到了舅舅心不在焉的状态,时而偷笑,时而扬起嘴角,只不过在微笑的时候脸上的抓痕更加的突出。
不在状态:那是舅舅从未有过的表现,而舅妈看到后无奈的叹息,随后刻意为之的一串串咳嗽。
或许舅舅还在昨天的偶遇中不能回来,即使坐在办公桌前,情绪管理上的失态持续了一个上午,舅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能去明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众人面前不顾及颜面的偷笑,贼笑。舅妈早已气的龇牙咧嘴。又无可奈何!
这个男人出去一个晚上就把春风得意挂在脸上,昨晚该是多么的快活啊!舅妈不敢再想下去了!想的越多似乎对她就越不利!
把门诊上最后一个病号看完,确定了病情后,龙飞凤舞的药方上写上一排排看不懂的字体。交给病号手上。然后病号在视力不太理想的状况下,一摇一晃的把药方交到柜台那边等待取药算账的舅妈。
舅舅忙完这一切后,火速的收拾笔和本子,放到指定的位置。急急忙忙的转身上楼了,听到“咚”的一声,门被暴力的关上,然后再传来一声反锁的声音,舅妈慌乱的瞄了一眼病号递过来的药方,三下五除二的时间把上面的药全部配制好,麻溜的包装着,快速讲解着怎么服用,以及忌口的食物。
火速的收完钱,把病号打发走,挥手示意我到外面去,我心领神会的赶紧抱起表弟往外面去,因为我知道舅妈下一步的神操作了,那就是又要监听舅舅打电话了,表弟在被迫中被我粗暴的抱了起来。
选择在门前宽阔的水泥地上玩耍。透过那扇已经被我关闭上的透明的玻璃门,看到舅妈蹑手蹑脚的走到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听筒,屏住呼吸放到了耳边,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怎么知道的?与他们相处的久了,自然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
过了一会,看到舅妈把电话放下去,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把玻璃门打开,然后对着我嚷嚷“幸福,你看好弟弟,我上去准备一下午餐”还没有等我应一声,舅妈便晃着身子离开了。
舅妈很少这样主动的去做饭,我的到来让舅妈当上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什么事情都是我在亲力亲为,今个主动的做饭这让我有点匪夷所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看正在头顶的那轮太阳。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牵着表弟走进了屋内,传入到耳际的是两人在二楼吵架的声音。